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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婉清又出门了。钱志行在公司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中午时分，他忍不住给苏婉清打电话，但对方一直没有接听。直到下午三点，苏婉清才回电话。
"志行，不好意思，刚才在开会。"苏婉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样？那个投资人怎么说？"钱志行急切地问道。
"他...他说需要更详细的资料，让我明天再去一趟。"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志行，我觉得有希望。"
钱志行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中的疑虑也更深了。苏婉清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是哭过的样子。
晚上，苏婉清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头发也不如往常整齐。
"婉清，你这是怎么了？"钱志行走过去，想要拥抱她。
苏婉清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的怀抱。"我去洗个澡，有点累了。"
看着苏婉清匆忙走向浴室的背影，钱志行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被人掐过的痕迹。
浴室里传来水声，还有隐约的啜泣声。钱志行走到门前，想要敲门询问，但最终还是退了回来。
这天夜里，苏婉清睡得很不安稳，不断地翻身，嘴里还发出模糊的梦话。钱志行仔细听着，隐约听到了"对不起"和"没有办法"这样的词语。
第三天，苏婉清继续出门见那个投资人。钱志行实在忍不住了，偷偷跟在她的后面。
他看到苏婉清走进了东湖商场对面的一家高档酒店。钱志行在酒店大堂等了一个小时，然后看到苏婉清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相貌普通，但气质不凡。他的手搭在苏婉清的腰间，两人的姿态显得十分亲密。
钱志行感觉天塌了下来。他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妻子和陌生男人在酒店门口告别。那个男人在苏婉清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开车离去。
苏婉清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然后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朝家的方向走去。
钱志行跟在她身后，心如刀割。他现在明白了，所谓的投资人，所谓的投资机会，原来是这样得来的。
回到家，苏婉清强颜欢笑地对他说："志行，好消息！那个投资人同意投资我们三千万，而且不要利息，只要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钱志行看着妻子努力挤出的笑容，心中痛如针扎。他知道这笔钱的代价是什么，但他又能说什么呢？
"真的吗？"钱志行故作惊喜地问道，"他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苏婉清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说道："他说看好我们的项目前景，而且...而且他觉得我很有商业头脑。"
钱志行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那一夜，他们两人都没有睡好，各自怀着心事，在黑暗中煎熬着。
3
一周后，三千万资金到账了。钱志行看着银行账户上的数字，心情复杂到了极点。这笔钱拯救了他的公司，也拯救了几十个员工的饭碗，但同时也毁掉了他的婚姻。
"老钱，这真是太好了！"老王激动地拍着钱志行的肩膀，"咱们公司有救了！"
钱志行勉强笑了笑，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他知道这笔钱是怎么来的，每一分都沾着自己妻子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