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最近变得很不一样。她话少了很多，经常一个人发呆，看到钱志行时也总是躲闪着眼神。她开始频繁地洗澡，有时候一天要洗三四次，像是要洗掉什么污秽的东西。
"婉清，你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钱志行终于忍不住问道。
苏婉清正在擦头发，听到他的话，手中的毛巾掉在了地上。"我...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钱志行走过去，想要抱住她，但苏婉清明显地僵硬了。"志行，公司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都解决了。银行那边也不再催款了，员工们都很高兴。"钱志行说道，然后停顿了一下，"婉清，那个投资人...他还有其他要求吗？"
苏婉清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其他要求。合同都签好了，一切都很正常。"
钱志行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但他知道，苏婉清在撒谎。从她紧张的神色中，他能读出更多的秘密。
第二天，钱志行借故外出，实际上去调查那个投资人的身份。经过一番打听，他得知那个人叫林海川，是本市一家投资集团的总监，以玩弄女性著称，在商界名声并不好。
钱志行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现在可以确定，苏婉清为了这笔投资，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当天晚上，钱志行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回到家时，看到苏婉清正在厨房里忙碌。她穿着围裙，认真地做着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志行，你回来了。"苏婉清回过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钱志行注意到她的眼角有些红肿。
"你怎么哭了？"钱志行走过去，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苏婉清躲开了他的手，"没有哭，是被油烟熏的。快去洗手吃饭吧，菜都做好了。"
餐桌上摆满了钱志行爱吃的菜，但他却食不知味。看着对面默默吃饭的苏婉清，他心中涌起一阵酸楚。
"婉清。"钱志行突然开口。
"嗯？"苏婉清抬起头，眼中有些慌张。
"谢谢你。"钱志行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
苏婉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她急忙用手背擦拭着，努力保持着镇静。
"志行，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钱志行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心如刀割。他想要揭穿这一切，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苏婉清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他，为了这个家。
4
林海川又来电话了。
钱志行看着苏婉清接电话时紧张的神色，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他恨林海川，更恨自己的无能。
"是谁的电话？"钱志行明知故问。
"是...是林总监。他想了解一下公司最近的经营情况。"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钱志行点点头，假装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那你去吧，不要让投资人等太久。"
苏婉清愣了一下，然后咬着嘴唇说道："志行，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没关系，我理解。"钱志行的语气很平静，但内心却在翻腾着巨浪。
苏婉清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然后匆忙出门了。钱志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他知道苏婉清去了哪里，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为了家庭而牺牲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