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毁了这个家，我只是清醒了。”
“从今天开始，我，林晚，正式通知你，我们离婚。”
“小凡的抚养权归我。你们李家，从今往后，再也别想见到他。”
王秀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指着我的手剧烈地颤抖，嘴里发出无力的咒骂。
“你这个毒妇！你这个白眼狼！我们李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的！”
“报答？”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把我当成你们家的免费保姆，把我儿子当成你可以随意辱骂的出气筒！现在，我不想伺候了，有错吗？”
李明看着我决绝的样子，彻底慌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求求你，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看在小凡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发誓！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好好对小凡！我妈那边，我去做她的工作！你别离婚好不好？”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不堪。
周围的亲戚也开始七嘴八舌地“劝和”。
“是啊林晚，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别为了一点小事闹到离婚这一步。”
“李明都给你跪下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为了孩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看着眼前这场荒诞的闹剧，看着李明那张虚伪的脸，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我只觉得可笑。
早干什么去了？
昨晚王秀兰辱骂我儿子是野种的时候，他在哪里？
他躲在他妈身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现在，我动了他的根，他知道怕了，开始表演深情了。
我俯下身，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
“太晚了。”
“李明，昨晚你选择沉默的时候，我和小凡，就已经死了。”
“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会回头的。”
04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李明眼中最后一点希望。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王秀兰从崩溃中回过神来，她看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
她从沙发上挣扎着站起来，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拉着我的手，开始哭诉。
“晚晚啊，是妈不对，是妈嘴贱！妈给你道歉！你别跟妈一般见识。”
她不再骂我，也不再提“野种”，而是哭着喊着“我可怜的亲孙子”。
“小凡是我们李家唯一的根啊！你把他带走了，姓也改了，这是要了我的命啊！你让李家的脸往哪儿搁？让街坊邻居怎么看我们？”
看，到了这个时候，她最在意的，依然是她那可笑的面子。
我抽出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的面子，你自己挣。跟我没关系。”
“至于你的命，也跟我没关系。我不是来开慈善堂的。”
我的冷漠彻底激怒了她，但她不敢再发作，只能把气撒在李明身上，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把你媳妇劝回来！你要是让她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李明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他捂着脸，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亲戚们还在旁边喋喋不休，上演着一出“劝和不劝离”的年度大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