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就是个野种！”婆婆的吼声刺耳。
我没有当场反驳，任由她嚣张。
所有亲戚都以为我只会忍气吞声。
他们不知道，我的心在那一刻变得冰冷。
第二天，我做了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
儿子不再姓夫家。
当我把新的户口本甩到他们脸上时，婆家集体崩溃了。
丈夫想挽回，但一切都晚了。
01
李家今天的家宴，为的是庆祝公公的六十大寿。
客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
油腻的饭菜香和廉价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林晚，作为李家的儿媳，像个提线木偶，在厨房和客厅之间穿梭。
端茶，倒水，上菜，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微笑。
我的婆婆王秀兰，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正被一众亲戚簇拥在沙发中央，像个太后。
她手里捏着一串佛珠，嘴里却说着最刻薄的话。
“哎哟，我们家小凡就是太内向了，不像他堂哥，多会说话，将来肯定有出息。”
“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剐在我四岁的儿子林小凡身上。
小凡正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玩积木，对周围的喧嚣浑然不觉。
我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过去，笑着打圆场：“妈，小孩子性格不一样，小凡只是慢热。”
王秀兰眼皮一掀，冷哼一声。
“慢热？我看是没教好！一天到晚闷声不响的，哪有我们李家人的活泛劲儿？”
她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一圈亲戚都听得清清楚楚。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有几个亲戚交换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我的丈夫李明，就坐在王秀兰旁边，他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仿佛这场针对他妻儿的围剿与他无关。
这是第一级忍耐，我习惯了。
这四年，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过滤掉所有刺向我的言语。
只要不波及小凡，我什么都能忍。
“来，小凡，吃块西瓜。”我把盘子递到儿子面前，试图用甜味冲淡这里的酸臭。
小凡抬起头，刚要伸手，王秀兰突然拔高了音量。
“吃什么吃！就知道吃！我跟你说林晚，你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就万事大吉了！这儿子，是不是我们李家的种，还不一定呢！”
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开。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她恶毒的话语在水晶灯下回响。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周围亲戚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针，齐刷刷地刺向我。
同情，鄙夷，看戏，揣测。
每一种目光，都在凌迟我的尊严。
小凡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坏了，他“哇”的一声哭出来，小小的身子躲到我身后，死死抓住我的衣角。
“妈妈，怕……”
儿子的哭声，像一把锥子，狠狠扎进我心里。
这是第二级委屈，我的心开始裂开缝隙。
我看向李明，我的丈夫。
他终于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他只是挪了挪屁股，离他那歇斯底里的母亲更近了一点，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