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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学教授方向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妻子的手机里看到这样的聊天记录。
"今晚老地方见面，我想你了。"
发送者：赵凯文。
他的得意门生，正在写《现代婚姻道德标准》毕业论文的学生。
方向明握着苏婉的手机，手指微微颤抖。屏幕上还显示着更多露骨的对话内容，每一个字都像针扎进他的心脏。
"向明哥还在书房吗？"
"在的，又在备课到深夜，根本不关心我。"
"你值得更好的爱情，婉姐。"
"小文，你真的愿意等我吗？"
"愿意，哪怕一辈子。"
方向明放下手机，缓缓坐在床沿上。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苏婉说要加班，给客户处理紧急业务。
原来是去见情人。
卧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那是他们新婚时一起挑选的，苏婉说要听着时间流逝的声音，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现在听来格外刺耳。
方向明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梧桐叶子正黄，几片飘落在地，被夜风吹得打转。就像他此刻的心情，找不到方向。
作为道德学教授，他无数次在课堂上讲述婚姻的神圣性，夫妻间的忠诚义务。那些理论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更讽刺的是，背叛他的不仅是妻子，还有他亲手培养的学生。
赵凯文，22岁，家境贫寒却天资聪颖。方向明一直把他当成衣钵传人，不仅在学术上悉心指导，生活上也多有照顾。
去年赵凯文生病住院，还是方向明垫付的医药费。
这就是回报。
方向明想起下午赵凯文还在办公室，认真地跟他讨论毕业论文的观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愧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师，我觉得现代人对婚姻的理解过于肤浅，缺乏道德约束。"赵凯文当时这样说道。
"你说得对，道德沦丧是社会问题的根源。"方向明当时还赞许地点头。
现在想来，这个场景充满了黑色幽默。
手机又响了，是苏婉发来的消息："向明，客户这边还要一会儿，你先睡吧，别等我了。"
方向明盯着这条消息，脑海中浮现出苏婉温柔的笑脸。五年前的新婚夜，她依偎在他怀里说："向明，我们要做彼此唯一的依靠。"
谎言。
全部都是谎言。
方向明删掉了准备发送的质问信息，重新输入："好的，注意安全。"
既然要演戏，就演到底。作为道德学教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冲动的情绪只会毁掉一切。
他需要冷静，需要计划。
既然妻子和学生都这么热衷于探讨道德问题，那就给他们一堂最深刻的道德课。
方向明走回书桌前，翻开赵凯文的毕业论文草稿。工整的字体写着：《现代婚姻道德标准研究》。
他拿起红笔，在标题下方写下一行批注："道德不仅是理论，更需要实践检验。"
然后合上论文，开始制定复仇计划。
2
第二天上午，方向明照常去学校上课。
走进教学楼时，他遇到了赵凯文。年轻人背着书包，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看到方向明立刻恭敬地打招呼。
"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凯文。昨晚论文修改得怎么样？"方向明淡淡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