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完善最后几个章节，您放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赵凯文的眼神清澈诚恳。
方向明点点头："很好，记住，做学问如做人，来不得半点虚假。"
"是的老师，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
看着赵凯文认真的表情，方向明险些笑出声。这个年轻人的演技确实不错，可惜遇到了更高明的对手。
进入教室，方向明开始了今天的课程。讲台下坐着五十多名学生，包括赵凯文在内，都专注地听着讲课。
"今天我们来讨论一个有趣的道德哲学问题。"方向明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字："欺骗的层次性。"
"假设有这样一个情况，"他转过身面对学生们，"一个人同时欺骗了两个最信任他的人。被欺骗者发现真相后，应该如何应对？"
教室里议论纷纷，学生们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赵凯文举手发言："老师，我认为应该直接揭穿，让欺骗者承担道德责任。"
"哦？为什么？"方向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因为欺骗本身就是不道德的行为，尤其是对信任自己的人。如果不及时制止，只会让错误越来越严重。"赵凯文说得义正辞严。
教室里响起一片赞同的声音。
方向明慢慢走到赵凯文面前："你说得很对。那么如果这个欺骗者还在继续编织谎言，甚至利用被欺骗者的善意，你觉得他的行为性质如何？"
"那就更加恶劣了。"赵凯文毫不犹豫地回答，"这种人已经失去了基本的道德底线。"
"很好的回答。"方向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么被欺骗者在复仇时，是否也需要遵守道德标准呢？"
这个问题让教室安静下来。学生们陷入思考，赵凯文也皱起了眉头。
"老师，我觉得复仇本身就不符合道德原则。应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问题。"一个女学生说道。
方向明点头："传统观点确实如此。但是，如果正当途径无法维护正义，受害者是否有权利用其他方式？"
"这..."学生们面面相觑。
"比如说，"方向明继续说道，"如果一个老师发现自己的学生不仅学术造假，还在道德品行上有严重问题，但按正常程序举报可能证据不足。这时候，老师是否可以设计一个道德陷阱，让学生自己暴露真面目？"
赵凯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老师，这样做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方向明的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会不会...有失师者风范？"赵凯文勉强挤出这句话。
"哈哈，"方向明笑了，"凯文，你觉得什么是师者风范？是对恶行视而不见，还是用智慧揭露虚伪？"
"我..."赵凯文张口结舌。
"好了，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方向明收拾讲义，"大家回去好好思考一下，道德的边界到底在哪里。下课。"
学生们陆续离开教室，赵凯文走得特别快，连平时的告别都省了。
方向明收拾东西的动作很慢，他在等。
果然，手机很快响了。苏婉发来消息："向明，中午不回家吃饭了，和同事出去谈项目。"
"好的，注意身体。"方向明回复。
然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刘教授吗？我是方向明。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3
中午，方向明没有去食堂，而是开车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