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李雅说的是真的，那么陈晓就是那个内鬼。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林浩问道。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李雅苦笑，"我在这个分公司工作了五年，眼看着就要升职，结果现在公司业绩一塌糊涂，我的前途也毁了。"
"那你想怎么做？"
"收集证据，揭穿真相。"李雅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我不能让这种事继续下去。"
林浩沉默了很久。
他本来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的工作，远离那些是非恩怨。
但现在看来，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
"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
"时间不多了。"李雅站起身，"再这样下去，分公司迟早要关门。到时候，我们都得滚蛋。"
晚上，林浩一个人在宿舍里喝着啤酒。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林浩，是我。"
是苏婉的声音。
"你换号码了？"
"嗯，张明给我买的新手机。"苏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我想见见你。"
"没什么好见的。"林浩准备挂电话。
"等等！"苏婉急忙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你们公司的。"
林浩手一顿，"什么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明天晚上七点，老地方见面。"
说完，苏婉就挂了电话。
老地方，是他们以前经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林浩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
苏婉会告诉他什么？
这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
3
第二天晚上，林浩准时来到咖啡馆。
苏婉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两杯咖啡。
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
"你来了。"苏婉勉强笑了笑。
林浩坐下，没有碰那杯咖啡。
"说吧，什么事。"
苏婉咬了咬唇，似乎在组织语言。
"你们公司的项目，是张明故意搞掉的。"
"我知道。"林浩语气平淡，"还有别的吗？"
苏婉有些意外，"你知道？"
"不难猜。"林浩看着她，"你不会专门约我出来就为了说这个吧？"
"当然不是。"苏婉深吸一口气，"我还知道谁是内鬼。"
林浩眼神一凝，"谁？"
"陈晓。"
果然是他。
"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张明喝多了，说漏了嘴。"苏婉的声音很小，"他说陈晓是他爸安排在分公司的眼线，专门负责搞垮分公司的业务。"
"为什么？"
"因为分公司的地皮很值钱。"苏婉解释道，"如果分公司倒闭，那块地就可以转为商业用地，价值翻十倍。"
林浩恍然大悟。
难怪张明的父亲要把分公司搞垮，原来是为了这块地。
"还有吗？"
苏婉犹豫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
"这里面有陈晓和张明联系的录音，还有一些内部文件。"
林浩接过U盘，"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苏婉眼中泛起泪光，"因为我对不起你。"
"张明根本不爱我，他只是想报复你。"
"我现在才明白，他接近我就是为了伤害你。"
林浩沉默了很久。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知道没用。"苏婉擦了擦眼泪，"但是我不能看着他继续伤害你。"
"林浩，你一定要小心。张明说了，如果这次还搞不垮你，他就要用别的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