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傅言州？」
傅言州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视线：「是我。」
裴振国冷哼一声，将一份文件扔了出来。
「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离姜禾远一点。这是五百万的支票，拿着钱，永远消失。」
支票轻飘飘地落在傅言州脚下。
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裴烬也从车上下来，走到姜月身边，搂住她的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心声充满了鄙夷和得意。
【废物就是废物，五百万就打发了。姜禾，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一文不值。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求我……】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忽然觉得，上辈子爱上他的我，真是瞎了眼。
我弯腰，捡起了那张支票。
在所有人以为我会接受这笔钱的时候，我当着裴振国的面，将它撕得粉碎。
「我的男人，还轮不到你们用钱来侮辱。」
我拉起傅言州的手，转身就走。
「我们走，这证，我们改天再领。」
可就在我们转身的瞬间，裴烬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什么？你说什么！所有项目都停了？合作方全部违约？被一家叫『远州』的公司截胡了？！」
他挂了电话，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目光死死地盯在傅言州身上。
而我，也在此刻，听到了他心底那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远州……傅言州？！他妈的，吸毒是假的！这家伙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我被耍了！】
5. 真相大白
裴烬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酱紫，再从酱紫变成了死灰。
他看着傅言州，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是你……是你做的？」
傅言州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侧过头，低声问我：「还去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民政局。
我摇了摇头。
今天的好戏，可不能因为一张结婚证就错过了。
「不去了，我们回家。」我说。
傅言州点点头，拉着我，旁若无人地从裴家父子和姜月面前走过，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直到车子开出去很远，我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裴烬失魂落魄的样子。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我转头看向傅言州，他正专注地看着窗外，侧脸的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冷硬。
「远州集团，是你的？」我问。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承认了。
「所以，吸毒是假的，中毒是真的？」
他转过头，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撒了个谎，「你身上的味道，不像瘾君子，倒像是医院的消毒水。」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姜正国怕我威胁到他儿子的地位，从我进姜家开始，就给我下毒。」他的声音很平，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将计就计，装成他们想要的样子，暗中成立了『远州』。」
我心里一酸。
将计就计，说得轻巧。
这背后，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的隐忍，和日日夜夜被毒素侵蚀的痛苦。
「为什么是今天？」我问，「为什么选择在裴烬和姜月订婚前一天动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