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些 “暗示” 像种子一样,在苏郁白心里生根发芽,让她越来越觉得 “外面的男人” 比我更懂她、更能给她想要的生活,也让她越来越急于摆脱这个 “无趣” 的家。

而 “怀孕” 这个催化剂,也在按计划发酵。

大概在我给 “小雨伞” 扎孔后的一个月,苏郁白开始出现孕吐反应。

那天早上,她刚起床就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干呕,脸色苍白。

我假装担忧地走过去,递上一杯温水,语气关切地问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她眼神闪烁,连忙摇头说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然后匆匆洗漱完就出门了。

我知道,她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 她不确定孩子是谁的,更怕我发现她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苏郁白变得越来越焦虑。

她会频繁地摸自己的肚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她会在晚上偷偷躲在卧室里打电话,语气从之前的娇嗔变成了试探:“明宇哥,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可能…… 怀孕了”“阿泽,要是我有了孩子,你会怎么办?”“阿野,我们以后会不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宝宝?”。

可电话那头的回应,却让她一次次失望 —— 周明宇敷衍地说 “可能是你最近太累了,别多想”,然后匆匆挂了电话;陆泽语气冰冷地说 “你确定是我的?我们每次都做好措施了”;陈野则直接说 “你别吓我,我可不想当爹,你自己处理好”。

这些冰冷的回应像冷水一样,浇在苏郁白脑门上,让她从最初的侥幸变得恐慌。

但她不敢告诉我,只能像只受惊的困兽,在深夜独自蜷缩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屏幕发呆,眼眶通红却不敢哭出声 —— 她怕吵醒隔壁房间的我和孩子,更怕面对我可能投来的 “疑惑” 目光。

有天晚上,她煮了杯热牛奶,犹豫了很久,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当时我正在给林墨准备第二天幼儿园要带的手工材料,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像极了高中时被老师批评后,躲在走廊角落偷偷抹眼泪的模样。

“怎么了?” 我放下手里的剪刀,语气平静得像在和陌生人说话。

她捏着杯子的手指泛白,嘴唇动了动,半天才挤出一句:“复稠,我最近…… 总觉得心里慌,好像做什么都不顺利。” 她没敢提怀孕的事,只是含糊地倾诉着情绪。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躲闪的眼神,突然笑了笑,给她讲了个故事:“你还记得吗?上学时,我们班有个女生,总觉得自己运气不好,考试差一分及格,比赛差一步获奖,就连买奶茶都抽不到再来一瓶。她整天愁眉苦脸,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她。后来班主任跟她说,‘不经历磨难怎么见彩虹?’那些看似不顺的事,可能都是对她的考验,只要熬过去,就能等到想要的结果。你看,后来她考研时,每天学到凌晨,最后不仅考上了理想的学校,还遇到了对她很好的人。”

我刻意加重了 “考验” 两个字,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或许你现在遇到的,也是考验呢?那些让你心烦的人或事,可能再熬一熬,就好了。”

我的话像一根救命稻草,瞬间让她黯淡的眼神亮了起来,她如获至宝的转身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