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老管家胸口绽开血花。黑衣人从柏树林里走出："周野，老板要见你。"
"跑！"周野推我撞向苏晚。在肢体接触的刹那，电流窜过全身。
我突然看见——苏瑶视角的回忆。
婴儿床。翡翠项链发光。穿管家制服的人往奶瓶滴药...
"接住！"周野把翡翠抛过来。我下意识咬住，血腥味混着电流炸开。
世界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苏晚正用我的身体掐着苏瑶的脖子。
"欢迎回来。"她对我笑，"现在，我们该算账了。"
暴雨中，黑衣人集体跪下了："大小姐。"
苏晚甩开苏瑶："处理干净。"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是苏晚的身体！灵魂还回来了！
周野却突然惨叫。他心口插着半块翡翠，另半块在苏瑶手里发光。
"终于..."苏瑶舔着翡翠上的血，"轮到我了。"
第5章
翡翠的光还没灭，苏瑶就掐住了我脖子。
"好玩吗？"她指甲陷进我皮肤，"用我的身体勾引陆沉？"
我掰她手腕："你他妈...自己...看监控..."
"闭嘴！"她突然松手，从口袋里抽出诊断书砸我脸上，"看看你未婚夫多爱你！"
纸张散开。陆沉的精神科报告上写着"PTSD伴解离性身份障碍"，日期是我们订婚前一天。
苏瑶踹开衣柜门："他早就知道灵魂会互换！"
衣柜里滚出个人。周野满脸是血，手里攥着另半块翡翠。
"晚...晚..."他喉咙里发出气音，"项链...能..."
苏瑶抢过翡翠碎片："能杀人是吧？"她猛地扎向周野心口，"像杀我妈那样？"
我抄起台灯砸她后脑。灯罩碎裂时，陆沉破门而入。
"住手！"他抓住苏瑶手腕，"翡翠接触血液会触发二次互换！"
苏瑶狂笑："那不是正好？"她划破自己手掌，"让亲爱的看看，你记忆里有多少是我吃掉的！"
鲜血滴在翡翠上。绿光炸开的瞬间，我眼前闪过无数碎片——
五岁生日陆沉送我的钢琴模型。十六岁他教我跳的华尔兹。订婚宴前夜他在书房...
"想起来了？"苏瑶舔着血，"你每次昏迷，都是我操控身体的时刻。"
陆沉突然把我拽到身后："她吞噬的记忆会反噬。"他亮出手机监控画面，"看地下室的监控。"
屏幕里，苏瑶正用我的身体打开保险箱。密码是19930214。
"这是你真正的出生日。"陆沉声音发颤，"我故意说错，就是为了..."
苏瑶尖叫着扑来。我们撞翻书柜时，周野突然暴起，染血的翡翠捅进她后背。
"还给我..."他掐着苏瑶脖子，"把我妈的命...还来..."
绿光再次爆发。这次我清楚看见——二十年前的产房，护士调换婴儿时，翡翠项链在苏瑶生母胸口发光。
"现在懂了？"陆沉掰开周野的手，"被调包的不是你，是苏瑶。"
衣柜突然传来刮擦声。周野艰难爬进去，扔出本烧焦的日记。
"保姆写的..."他咳出血沫，"当年...死的是...苏瑶亲妈..."
苏瑶发出非人的嚎叫。她翡翠扎向自己心口："那一起死啊！"
陆沉扑过去抢翡翠。接触的刹那，三道血线在空中交汇。
世界突然静止。
我听见苏瑶的声音在脑子里炸开："你赢不了的...我吃了你那么多记忆..."
接着是陆沉的怒吼："苏晚！接住项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