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我举起录像带，"第七个转步应该抬右手，你抬了左手。"
苏瑶表情僵住。陆沉的手在她后腰轻轻一推："去换药吧。"
等高跟鞋声消失，他突然拽开旧衣柜暗格。里面躺着具穿管家制服的尸体，右手还攥着半瓶红酒。
"你杀的？"我喉咙发紧。
"他死前说..."陆沉模仿着老管家的声音，"'翡翠项链碎的时候，会唤醒真正的继承人'。"
楼上舞曲换成了生日歌。苏瑶在尖叫："谁准你们放这个的？关掉！"
"今天是你生日。"陆沉摸出打火机烧照片，"也是你生母忌日。"
火光照亮他腕表上的日期——3月14日。和密码只差一位数。
"1993年2月14日..."我盯着燃烧的照片，"我被调包的真实日期？"
"不。"他踩灭火苗，"是苏晚出生的日子。"
钢琴突然被砸响。苏瑶在楼上嘶吼："周野！你他妈把打火机还给我！"
陆沉猛地把我推进衣柜。周野翻窗进来时，手里举着燃烧的翡翠项链："都别动！这玩意烧起来会爆炸！"
绿火在他掌心窜起三米高。苏瑶的尖叫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声音——属于苏晚本来的声音。
"终于..."周野咧嘴笑，"还回来了。"
衣柜门突然自动锁死。透过缝隙，我看见陆沉捡起录像带砸向周野："蠢货！项链烧完前不逆转灵魂，所有人都得死！"
第4章
绿火熄灭的瞬间，衣柜门弹开了。我扑出去时撞翻周野，翡翠项链的碎片划破他下巴。
"操！"他抹了把血，"你他妈..."
"闭嘴！"我抓起录像带砸向陆沉，"密码到底是多少？"
苏瑶——现在该叫苏晚了——突然从钢琴上跳下来。她左腿还在流血，却站得笔直："19930214是保险箱密码，但需要指纹。"
周野突然拽我后退："小心！"
天花板水晶灯砸在刚才的位置。苏晚踩着玻璃碴走过来，每步都精准避开尖锐处——这才是真正的苏晚。
"管家尸体呢？"我盯着空衣柜。
陆沉推眼镜："烧了。就像二十年前处理你生母那样。"
周野突然把半块翡翠塞进我口袋："保姆死前给的，说能保命。"
窗外传来汽车急刹声。苏晚脸色骤变："他们来了。"
"谁？"我攥紧翡翠。
"当年调包的人。"陆沉拽开地下室暗门，"走！"
周野却把我推向苏晚："带她去墓园！老东西留了东西在——"
子弹打穿他肩膀。三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消音手枪指着我们。
"项链交出来。"领头的踢开周野，"否则像处理保姆那样处理你们。"
苏晚突然笑了："你们主子没说过？"她转动手腕，"翡翠认主。"
她甩出钢琴线缠住枪管。我趁机扑向领头人，右肩疤痕突然灼烧——是苏瑶在通过疤痕感知！
剧痛让我跪倒在地。周野趁机抢过枪："跑啊！"
墓园暴雨如注。我跪在生母墓前，老管家正在碑前倒红酒。
"药被换过了。"他摸着墓碑，"和当年给您下的一样。"
周野突然按住我后颈："别看！"
太迟了。墓碑照片上的女人，和我现在的身体——苏瑶的脸有七分像。
"惊喜吗？"苏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亲妈也是她亲妈。"
周野一拳砸在墓碑上："放屁！明明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