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盘和录音笔掉在张磊面前。“中秋礼物。”
我碾过海参汤汁，“里面有你伪造残疾人补贴的签字，还有撞死晓雅后逃逸的行车记录仪备份。”
他突然抱住我的大腿：“哥！我错了，那笔慰问金我分给你一半，别墅也给你。”
刘思琪尖叫着撕开他的手：“张磊你个骗子！你说那笔钱是投资赚的！”
李队示意特警把她拉开，转身时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洗洗手，别沾了脏东西。”
矿泉水冲掉指缝里的鱼腥，冰凉的水流让我想起十年前地下室的霉雨。张磊被拖出别墅时还在哭喊，瘫在地上吐着白沫，爸爸缩在墙角像个破布娃娃。
李队把我的外卖服披在我肩上，领口蹭着我脖颈的伤口：“结束了，张默。”
别墅外停满了警车，红蓝警灯映在落地窗上，把水晶灯的光都压了下去。我看见李队蹲在张磊面前，展示晓雅的死亡鉴定书，他的声音透过车窗传来：“受害者家属谅解书，你哥一年前就签了，为的就是今天。”
刘科长被纪委的人带走时，路过我身边突然啐了一口。李队立刻挡在我身前，警服下摆扫过我裤腿：“纪委同志，这位是我们的线人A-013。”
月光照在他肩章上，和一年前在出租屋时一样亮。
我靠在防弹车上，看着张家三口被塞进囚车。隔着铁窗嘶吼：“张默你不得好死！”
李队把热可可塞进我手里，包装上印着“晓雅基金”的log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