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眼神骤然凶狠，踩了狼的尾巴了。立刻踢了我一脚："大人的事你插什么嘴！赶紧滚！"
刘思琪皱着眉："张磊，怎么回事？"
张磊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狂笑："哈！哈！哈！张默你是不是送外卖，送傻了，问这些干什么？你有证据吗？ "
他笑得前俯后仰，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你去告啊！你去啊！看看哪个衙门会管你这个送外卖的！"
我看着他因嚣张而扭曲的脸，耳机里李队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A-013，鱼上钩了。让他说，说得越多，罪证越铁。"
张磊还在狂笑，刘科长脸色已经铁青。想把我拉走，我却突然扯开外卖服领口，藏在纽扣里的微型记录仪正亮着红灯，像一颗警惕的眼睛。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按下播放键，张磊刚才的狂言从微型喇叭里传出，"还有你贪污慰问金、伪造拆迁签名的证据。
"我从裤兜掏出U盘，"都在这里面。"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刘思琪，尖叫着后退，撞翻了椅子。指着我，嘴唇哆嗦："你...你什么时候..."
张磊脸色煞白，扑过来想抢记录仪。我侧身躲过，耳机里李队的声音带着指令："A-013，收网！我带突击组马上到！"
别墅门外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张磊听见声音，腿一软瘫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脸，十年的隐忍在这一刻化作冰冷的快意。记录仪的红灯还在闪，像在为这场迟到的审判倒计时。李队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带着一丝轻松："干得漂亮，A-013。接下来，看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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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磊像疯狗一样扑过来，指甲刮到我脖颈时，我已经扯开制服内袋。国安刑侦局的黑皮证件拍在他脸上，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光：“张磊，涉嫌贪污、受贿、交通肇事逃逸，现依法执行逮捕！”
“哐当”一声巨响，别墅大门被撞开。李队带着十名特警冲进来。他举着搜查令大吼：“刑侦局办案！无关人员靠墙站立！”
刘思琪，尖叫着躲到沙发后，瘫在地上翻白眼。
张磊盯着我肩章上的A-013编号。
突然，尿了裤子：“你...你不是送外卖的吗？”我扯下他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链硌得我手心生疼：“十年前你撞死晓雅时，我就该送你进监狱。”
李队拍了拍我的肩膀，战术手套带着金属的凉意：“剩下的交给我们。”
突然从地上弹起来，尖利的指甲直戳我眼睛。我侧身躲过，李队已经反手将他按在餐桌上，手铐咔嗒锁住手腕：“妨碍公务，加重刑责。”
我妈像杀猪一样嚎叫：“张默，你个白眼狼！我养你三十年啊！”
“三十年？”我捡起地上的200块钱，拍在她脸上，“这是你赏我的保姆费。18岁逼我退学，20岁让我顶罪，25岁抢我房产。”
李队突然把我往后一拉，头撞在桌角，鲜血直流。“别碰证据，”他低声说，同时给法医打电话。
“餐厅有嫌疑人自残，需要验伤。”
爸爸躲在楼梯拐角摸手机，我握住他手腕。老年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开发商王总”的拨号界面。
李队扔来一份牛皮纸袋，封口的印刚被拆开：“你爸收受建筑公司80万贿赂的银行流水，每一笔都和你录的音对上了。”文件散落时，我看见爸爸鬓角的白发在发抖。那是他去年染的，为了在刘思琪面前装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