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沉迷于完善她的系统，并利用婴儿特有的、容易被忽视的特权，悄悄地测试着一些「技能」。
比如，她尝试对护士使用「魅惑」（效果是让护士多抱她一会儿）。
比如，她尝试对空气使用「侦察」（结果被窗外强烈的阳光「闪瞎」了意识，哭闹了半天）。
比如，她持续尝试吸收空气中极其稀薄的「能量粒子」，试图增加她的「经验值」。
我冷眼旁观，记录着她的每一个举动，分析着她系统的运行模式，同时，小心翼翼地、不引起她怀疑地，进行着我自己的修炼。
我修炼的不是她的「游戏系统」。
我修炼的，是「谎言」。
我将我的意识，我的精神力，甚至我对外散发出的微弱能量场，都锻造成完美的谎言。
我能让齐月的「侦察」技能在我身上永远得到「目标无害、情绪平稳、忠诚度极高」的反馈。
我能在父母感到疲惫时，悄悄散发「安宁」的精神波动，让他们睡得更香甜（这似乎带有一点点微弱的治疗效果，源于「谎言」对现实的某种扭曲）。
我甚至开始尝试，对现实本身说谎。
有一次，母亲不小心把一只摇铃掉在了地上，离她稍远。她正要费力地弯腰去捡。
我盯着那只摇铃，集中全部意志力，在内心构建一个强烈的、不容置疑的「谎言」：「摇铃在妈妈手边。」
一次，两次，十次……就在母亲即将完全弯下腰时，她忽然愣了一下，仿佛觉得自己已经捡起了摇铃，甚至手指下意识地做了一个虚握的动作。然后她才发现东西还在地上。
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现实……波动了一下。
齐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意识扫过我。我立刻模拟出「子系统」正在例行扫描环境的呆板数据流。她嗤笑一声，不再关注。
我的心却在狂跳。
这条路径，或许是对的。
如果「游戏系统」是一种将现实规则化的入侵，那么我的「谎言」，或许就是一种将规则重新模糊化、不确定化的反抗！
我们是双胞胎，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父母给我们穿一样的衣服，玩一样的玩具。
但只有我知道，我们从内核上，早已走向截然相反的两极。
她是秩序，是规则，是试图将一切纳入掌控的系统。
我是混沌，是模糊，是解构一切确定的谎言。
第三章：最初的试炼
转眼我们一岁了。
我们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说简单的词语。父母欣喜于我们的「聪慧」，尤其是齐月，她常常说出一些远超年龄的、逻辑清晰甚至略显深奥的词语，让父母惊叹为「神童」。
他们不知道，那是她在练习使用她的「系统」功能，并试图用「智慧」属性影响他人。
「妈妈，饿。」齐月指着奶瓶，发音标准，眼神冷静得像是在下达指令。
「爸爸，书。」她会指着书架，要求父亲给她念一些复杂的科普读物（她声称喜欢，实则是在扫描信息，填充她的「知识库」）。
而我，则完美扮演着「弟弟」的角色。
我走路会「不小心」摔倒，然后哭着要抱抱。
我说话故意含糊不清，把「吃饭」说成「七饭」，把「哥哥」（指代其他亲戚的孩子）说成「得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