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现出对傻乎乎的卡通动画片和堆积木的「浓厚」兴趣。
齐月对此毫不怀疑,甚至经常对我流露出毫不掩饰的优越感。她向「子系统」(我)下达指令也越来越随意。
「检测前方积木结构,分析其物理稳定性。」她会在玩积木时命令我。
我则「忠实」地反馈回错误百出的分析数据:「稳定性:极高。预计可承受重量:一千克。」然后她搭到一半的积木塔就轰然倒塌。她气得用小脚丫踢散积木,意识里大骂「垃圾子系统,迟早要升级替换掉!」
我则在心里冷笑。完美的谎言,就是连数据分析都能篡改。
然而,平静的日子即将结束。《纪元》入侵的阴影,正以我们未曾预料的方式悄然逼近。
最先出现异常的,是邻居家那条名叫「阿黄」的狗。
它开始变得极其焦躁,白天黑夜地狂吠,眼睛时而布满血丝。它甚至试图攻击每天喂它的女主人。邻居不堪其扰,最终决定把它送去郊外的亲戚家寄养。
我和齐月几乎同时感应到了阿黄的变化。
它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微弱但清晰的……混乱与扭曲的气息。和当初家庭聚会上感受到的那丝「异常」波动同源,但更强烈!
「检测到低等生物变异现象。」齐月的意识里充满了兴奋,「初步判定为「异常」能量初步渗透所致。任务目标:近距离观察,收集数据,尝试吸收逸散能量。」
她开始策划「越狱」——爬出婴儿床,打开房门,去到院子外面。
这太疯狂了!且不说我们一岁多的身体能否做到,那股力量极其危险!
我试图劝阻她:「危险……姐姐……不去……」我磕磕巴巴地传递意识。
「闭嘴,子系统。执行辅助命令:监控父母位置,为我提供预警。」她冷酷地拒绝,并给我下达任务。
一个午后,父母都在午睡。齐月竟然真的凭借她强化过的身体协调性,爬出了婴儿床!她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溜出了家!
我焦急万分。我不能让她单独行动,无论是为了阻止她的疯狂,还是为了亲自获取第一手信息。我也奋力爬出婴儿床,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院子外,阿黄被铁链拴在邻居家的墙角,正焦躁地刨着地,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它的眼睛一片血红,牙齿似乎也变得尖利了一些。
齐月眼睛发亮,慢慢靠近,她的意识全力运转,试图解析阿黄的状态。
「生命体征异常提升……肌肉组织变异中……意识陷入混乱狂暴……判定为低阶变异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