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毕业那年，我拿到了英国顶尖设计学院的 offer。
父亲得知后沉默许久，才低声说，「家里破产了。」
顾琛是在咖啡店「偶遇」我的。
他递来一份合同。
「每天陪我喝一杯咖啡，我供你出国。」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十个犯罪片的开头。
这人是疯子？是骗子？是不是想贩卖器官？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腰子。
我转身要走，他却淡淡开口，「我只给你三秒钟。」
我僵在原地。
「三」
我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二」
我想逃，可双腿像被钉住。
「一」
「我......我同意！」
1
一年前那个雨天，我坐在学校后街那家常去的咖啡馆里，手里的美式已经凉透了。
窗外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像是谁在用指甲百无聊赖地划着玻璃。
使得我的内心愈发烦躁。
我盯着手机银行余额看了又看，还是不敢相信。
三千二百十一块四毛。
这是我全部的存款。
「所以......你真不去了？」
林宛咬着吸管，声音压得很低。
「其实家里很早就破产了，只不过我爸一直，一个人扛着。」
我勉强地笑了笑。
「不过没关系，我打算先 gap 一年，边工作边攒钱，等攒够了再去。」
林宛的声音突然抬高。
「你疯了吧？」
「那可是世界顶尖的设计学院，一年学费加生活费都将近八十万了，你还想一年内攒出来？靠打工？做美甲？还是去当网红？」
我没说话。
其实我也知道这不现实。
可那是我熬了四年、拿遍奖学金才换来的 offer，我不甘心。
我叹了口气。
此时，林宛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挂了电话后匆匆起身。
「工作室出事了，我得走。你......别想太多，总会好的。」
临走前林宛拍了拍我的肩。
我看着她冲进雨里，背影很快被灰蒙蒙的水雾吞没。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往前走。
只有我被钉在原地。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爵士乐，我一个人坐着，盯着窗外发呆。
直到对面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
我抬头，看见一个男人坐了下来。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大衣，肩线笔挺，袖口露出一截银色腕表。
一看就是奢侈品。
他五官很淡，却压得住场。
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沉静，看不出情绪。
「我听见你们刚才的谈话......」
他开口，声音低而稳，不带多余的起伏，「你想去英国读书？」
我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你是谁？」
「顾琛。」
他双唇轻启，淡淡报出名字。
我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奇怪。
「我可以供你出国，所有费用你都不用担心。」
顾琛顿了顿，目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直直地停留在我的脸上。
「条件只有一个，每天陪我喝一杯咖啡。」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十个犯罪片的开头。
这人是疯子？是骗子？是不是想贩卖器官？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腰子。
我猛地抓起包，「抱歉先生，我不需要。」
我转身要走，他却淡淡开口，「我只给你三秒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