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很帅也很穷,家里什么都没有。
但他很爱很爱我,爱到骨子里那种,他说非我不娶。
家里要二十万彩礼太多了,我说就十万吧。
他说我们是真爱,不需要彩礼。
我想也是,真正的爱情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有情饮水饱,无情金屋寒。
我和他私奔了,远嫁。
1
陈禹的家里很破很破。
土墙黑乎乎的,屋顶有点矮,感觉压得人喘不过气。
屋里就一张旧桌子,几把歪歪扭扭的凳子。
地上是坑洼的泥地,扫得再干净也显得灰扑扑。
他拉着我的手,有点不好意思。
“委屈你了,小雅。但这是我们的家。我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摇摇头,心里酸酸的,又有点甜。
“不委屈,有你在就行。”
我是偷跑出来的。
我爸要二十万彩礼,陈禹家拿不出。
我说十万也行,陈禹拉着我的手,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小雅,我们是真爱,真爱怎么能用金钱衡量?那会玷污我们的感情。”
我觉得他说得对。
真爱无价。
所以我瞒着爸妈,拿了身份证,就跟他上了火车。
一路辗转,到了他这个藏在大山皱褶里的村子。
他妈坐在门槛上剥豆子,抬眼瞅了瞅我,没太多表情,说了句:“来了。”
算是打过招呼。
他爸早没了。
陈禹把我安顿在他那间小小的、只有一张板床的房间里。
“以后你就睡这。”他说。
晚上,我躺在那硬邦邦的板床上,听着窗外的虫叫,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陈禹挤在我身边,手不安分地摸我。
我有点累,躲了躲。
他动作顿了一下,语气还是温柔的:“怎么了?不喜欢我了?”
“不是,就是累了。”我小声说。
他哦了一声,翻过身去。“睡吧。”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他好像没那么顺着我了。
可能真是累了吧,我想。
2
第二天醒来,陈禹已经不见了。
他妈在灶房煮粥,见我起来,指了指锅:“自己盛。”
粥很稀,没什么米粒。
一小碟咸菜黑乎乎的。我默默吃了。
陈禹快到中午才回来,一身汗。
说是去地里转了转。
他以前在城里打工,说是做销售,嘴皮子挺溜。
现在回了家,地里的活好像也不怎么熟。
“家里地少,产出刚够吃。”
他抹把汗,“得想想别的挣钱路子。”
我点头:“我们一起想。”
他笑了,揉揉我的头:“我的小雅最好了。”
日子就这么过。
陈禹开始还天天围着我转,说些甜言蜜语。
慢慢地,他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回来常常带着一身烟味,有时候还有淡淡的酒气。
我问他去干嘛了。
他说去找以前的朋友,看有没有门路。
钱很快就不够用了。
我带出来的那点钱,贴补了家用。
陈禹开始问我要钱。
一次不多,三十五十。
他说是应酬需要。
“总要请人抽根烟,喝瓶水,不然谁给你介绍好事?”
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给了。
心想他说得对。
有一次,他要二百,说要请个关键人物吃饭。
我犹豫了一下,我手里就剩五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