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染色剂？
我冷笑一声，蹲下身，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用手机对着地面拍照放大。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那些“染色剂”里清晰可见一丝丝的白色筋膜组织，还有细小的血管纹理。
“妈。”我抬起头，直视着婆婆的眼睛，“你告诉我，哪家的染色剂里，还带人体肌理？”
婆婆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小雯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阿姨，我们说好的只是借个水龙头冲洗一下，你说嫂子不会发现的…”
“闭嘴！”婆婆恶狠狠地瞪了小雯一眼。
我站起身，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倒流：“所以，你们把我家的卫生间，当成什么了？”
“晚晚，你听我解释…”婆婆见瞒不住，只好支支吾吾地承认，“就是标本袋破了一个小口子，学校的下水道又老是堵，思思她们没办法，只能借咱家的卫生间冲洗一下组织液。你看，这不是马上就收拾干净了吗？”
组织液！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卫生间：“从现在起，这个卫生间你们谁再敢踏进一步，我就报警！我要去疾控中心检测，看看这里还有多少病毒细菌！”
“哎呀，你至于吗？”婆婆还想狡辩，“就冲个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我打断她，声音开始发颤，“妈，这是人体组织！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你让我用这个卫生间洗澡刷牙？你让我每天对着这些东西生活？”
小雯被我的愤怒吓到，哭着往外跑：“阿姨，我先走了，这事儿我不参与了！”
婆婆急得跺脚：“哎，小雯你别走啊，东西还没收拾完呢！”
我戴上厨房的三层橡胶手套，把那块价值八百块的进口硅藻泥地垫连同浴室所有的毛巾、浴巾、地毯，全部撕下来打包。
婆婆心疼地叫着：“晚晚，那些毛巾都是新买的，洗洗还能用！”
“用你个头！”我提着垃圾袋就往外走，“我全扔了！”
我一口气把所有东西都扔进小区的有害垃圾桶，回到家又用84消毒液把整个卫生间从头到脚刷了三遍。
当晚，陆泽回来看到光秃秃的卫生间，立刻黑了脸：“苏晚，你又发什么疯？好好的东西都扔了，这得花多少钱重新买？”
“对。”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说的都对。是我小题大做，是我不可理喻。”
这种异常的平静让陆泽愣住了。以往每次吵架，我都会歇斯底里地跟他争辩，为自己的委屈据理力争。
可这次，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有一种他看不懂的东西。
04
出差一周回来，我刚推开门就愣住了。
家里异常干净，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客厅里摆着新买的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婆婆王秀莲笑眯眯地从厨房探出头：“晚晚回来啦！快洗手吃饭，我炖了你爱喝的银耳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