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媚骨藏杀心,皇后要我学温顺,我便让宠妃长睡不醒。
她罚我跪雪中,我转身送她废后进冷宫。
重返将军府,那鸠占鹊巢的表妹竟笑吟吟让我让出一切?
好得很,既然这世间道理讲不通,那便用一把火、一包药来说。
我从地狱归来,从不介意拉上整个虚伪的家族陪葬。
1
人人都说,我天生媚骨,只会床上那点功夫。
皇后敲打我。“林昭仪能得皇上喜欢,是因她性子软,你学着点。”
林昭仪是个新来的。
仗着脸蛋好看,会装可怜,这几天把皇上哄得团团转。
皇后这话,是让我识相。
可我偏不。
当晚,我往她那碗燕窝里下了曼陀罗粉。
让她结结实实的“柔婉”了一回。
睡了一天一夜,跟死猪似的。
皇后气疯了。
骂我善妒,不守宫规。
罚我跪在长春宫外。
冰天雪地想冻死我。
风刮在脸上,跟刀子割一样。
雪粒子砸下来,冰冷的寒气顺着脖领子往骨头缝里钻。
我跪着看着长春宫那扇关死的门。
笑了。
想我死。
她也配。
我挣扎地站起来,趁着看门太监换班的空档,溜回了我的偏殿。
从妆匣最底下,我翻出一卷东西。
几封信。
信上是皇后跟侍卫头子不清不白的私情。
我无意中拿到的。
一直留着就等今天。
现在时候到了。
我换了身乱糟糟的宫装,弄出一副吓破胆的鬼样子,直冲御书房。
趁着太监不留神,手一“滑”,那卷东西掉在了皇上批折子的桌案上。
正好压在一份奏折下面。
事情败露得比我想得还快。
皇上大怒。
铁证如山,皇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勾结侍卫,秽乱宫闱。
重罪。
皇后当场被废,拖进了冷宫。
至于我。
皇上大概是念着我爹镇守边关的功劳,又或者我歪打正着帮他拔了根刺。
没再追究。
一道旨意,把我一脚踹回了大将军府。
离宫那天,雪停了。
太阳照着红色的宫墙,晃得人眼疼。
我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笼子,我再也不想回来。
2
马车摇摇晃晃,回了将军府。
废后是倒了,可她娘家承恩公府那帮人,在朝里的关系网密得跟蜘蛛网似的。
虽然被敲打了一顿,但根基没动。
他们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到处泼我脏水,毁我名声。
还放话,要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
不让我好过是吧。
行啊。
那谁也别想好过。
我知道,跟这种大家族硬碰硬,就是送死。
得找到他们的死穴,一下子解决掉。
皇上最大的死穴,就是多疑。
我在宫里那几年,也不是白混的。
承恩公府的一些破事,我多少听过一些。
他们不一定真想造反,但屁股底下不干净是肯定的。
我凭着脑子里那点零碎的印象,砸重金找了个城里手艺最好的仿笔先生。
让他仿着废后那个握着兵权的族兄的字。
炮制了几封跟敌国来往的密信。
信里的话很小心,看着像是问好,可字字句句都透着能让人想歪的意思。
然后,我通过我爹手下一个跟承恩公府有旧仇的老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