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轻响。整个听涛苑的灵气，都好像活了过来，浓郁了至少三成。
两个长老都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那个脾气好点的长老问我：“你叫什么？”
我说：“小的叫阿石。”
他点点头，“你不用扫地了。以后，就跟着我，专门打理这些花草阵法吧。”
成了。
我成了听涛苑的一个管事杂役。虽然还是杂役，但地位完全不一样了。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凌天剑宗的各种防御阵法。
为了奖励我，那个长老还赏了我一个储物袋，里面有几块灵石和一本阵法基础。
我表现得感激涕零。
当天晚上，我回到我的小屋子。我拿出那本阵法基础，翻都没翻，直接扔到一边。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盘。这是我用蛮荒最硬的“镇山石”做的。上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上万个阵纹。那是我“洪荒杀阵”的核心阵盘之一。
我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
“今天，我们住进来了。”
石盘上，一道微不可见的光，闪了一下。
我把它小心地藏好。
卫瑄，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已经在包装了。你可要，好好地等着签收啊。
6
在听涛苑待了几天，我已经把这里的阵法摸透了。
凌天剑宗的阵法，华丽，复杂，但是，太死板了。就像一个穿着盔甲的绣花枕头，看着吓人，一捅就破。他们的阵法师，只知道照着古籍上的图谱来，一点变通都没有。
跟我季家的“周天星斗大阵”比起来，差远了。
更别说，跟我现在的“洪荒杀阵”比。
我利用打理阵法的便利，又悄悄地，在听涛苑的核心节点，埋下了七个阵纹石片。每一个，都藏在他们防御阵法的死角。
我的大阵，像一张看不见的网，正在慢慢地，把整个凌天剑宗都包进来。
这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推演下一步的计划，我腰间挂着的一块传音玉佩，突然热了一下。
这是康叔留给我的。他说，如果他没死，十年后，会用这个联系我。
十年了，这块玉佩，第一次有反应。
我捏碎了玉佩。一道微弱的光，投射在空中，形成康叔的脸。
他的样子，老了很多。头发白了一半，脸上都是皱纹，只有眼睛，还是那么有神。
“小姐。”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鼻子有点酸，但还是忍住了。我点了点头，“康叔，你还活着。”
“活下来，就是为了看小姐报仇。”他说，“我看到凌天剑宗的庆典通告了。你，是不是已经进去了？”
“是。”
“动手了吗？”他的声音里，有一丝急切。
我说：“还不到时候。我要等到他们的大典那天，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他们连根拔起。”
康叔沉默了一下。
他说：“小姐，不要等了。夜长梦多。庆典期间，是他们防御最松懈的时候。现在就动手，机会最大。”
我皱了皱眉。
“康叔，我的阵还没布好。现在动手，最多只能杀了卫瑄，和他的一些核心长老。我要的，是整个宗门，鸡犬不留。”
我的声音很冷。
康叔好像被我的话说得愣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
“小姐……你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