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都一样。
谁也没想到裴欢欢会突然发疯，朝着那个人就揍过去。
“裴欢欢！”
刚刚结束比赛的场地人群熙攘，立刻有人上前把她拉开。
那个同学莫名其妙被揍，心里也有气，一时间竟然拉不开。
许澜在旁边都吓傻了，想劝架又不敢，我叫了管理场地的老师过来，最后三四个人才勉强压住裴欢欢。
校医也赶过来查看伤势，所幸被揍的同学没什么大碍，我这才放心。
正准备走，下一秒凄厉的叫喊划破耳膜：
“陆少卿！”
裴欢欢眼圈发红，被压得动弹不得，她拼命往我这边爬，“你敢走！”
“你不能走！”
见我回头，她不断仰起脖子，就像引颈待戮的鹅，“你不能不管我！”
我真的不懂她，说玩玩的是她，要紧抓着我的也是她。
有一种人，她不爱你，却也不肯放过你。
十八岁的裴欢欢也是吗？又或者，她舍不下我这个“舔狗”？
我慢慢蹲下，打量她稚嫩的脸庞，这时候已经能窥到二十八岁裴欢欢的轮廓。
她盯着我的眼底含了隐秘的、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冀。
我笑了，轻拍她的脸颊。
“我说过的，裴欢欢，别恶心我。”
6
许澜要转学了。
听说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全家将搬到外地。
我的后背被戳了下，转头就看到裴欢欢拿着一张卷子，“班长，这题怎么做？你教教我？”
她突然开始学习，跟我记忆里裴欢欢的过去开始吻合，同样在高三下半学期崛起。
这时候我才懂了，原来是因为许澜。
她指了一道不算简单的题，姿态摆得和普通问题的同学没什么两样。
我演算了一遍，抬头发现她盯着我的目光有点发怔。
“裴欢欢？”我皱眉，“想许澜就去找他，别浪费我时间。”
她扯起嘴角，要笑不笑的样子，“我看着你讲题呢。”
说完她真的重复了一遍解题步骤。
完全正确，好像她本来就会一样。
我不置可否，“下次你可以直接问老师。”
裴欢欢沉默了下，突然问：“如果我当时没那么说，你现在是不是还会对我好？”
“没怎么说？”
“玩玩，还是舔狗？”
我每说一句，她的脸色就白一分，我摇头，“不会。”
我不喜欢十八岁的裴欢欢，就算没有那些话，这个问题我迟早会意识到，或早或晚。
我甚至奇怪，为什么一个人十八岁和二十八岁相差能那么大。
裴欢欢拿出一本稀稀拉拉被黏住的本子，我辨认了很久，才认出这是当时被她撕了的、我给她做的笔记。
她小心翼翼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