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每年圣诞都和闺蜜赵小夕泡派对。
我刘川只喜欢在家打游戏。
今天她说加班，却出现在赵小夕的派对照片里。
照片角落，陌生男人搂着她腰。
第一章
刘川戴着耳机，手指在机械键盘上敲得飞快。
屏幕里，他的战士角色正在砍杀副本BOSS。
特效光效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
音箱里传出队友的吼叫。
“川子！奶我一口！要死了！”
“后面！后面刷小怪了！”
“输出！输出拉满！”
客厅的窗玻璃上，映着远处商业街的巨大圣诞树灯光，朦朦胧胧，五颜六色。
外面很热闹。屋里只有键盘声和游戏音效。
刘川的视线偶尔会瞟向墙上的挂钟。
九点四十分。
苏禾还没回来。
今天不是圣诞节，是平安夜。但苏禾说过，圣诞派对，就得平安夜去，才够味。
“艹！过了！牛逼！”耳机里，队友的欢呼炸开。
屏幕弹出“副本通关”的金色大字。
刘川松开鼠标，往后靠在电竞椅上，吐了口气。颈椎有点僵。
他摘掉耳机，屋子里瞬间安静得有点空。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干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
他点开通讯录，找到“苏禾”，拨号。
“嘟——”
“嘟——”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
刘川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回桌上。有点响。
他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
冷藏室里，空荡荡。只有几罐啤酒，孤零零地立着。他拿了一罐出来。
冰凉的铝罐贴上脸颊。
昨晚苏禾还笑着说，明天圣诞节，早点回来，一起在家吃火锅。
火锅底料她都买好了，在冰箱下层。
刘川弯下腰，果然看到那包红色的牛油底料。
现在，它像个冷笑话。
他拉开拉环，灌了一大口冰啤酒。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胃里有点不舒服。
外面似乎又飘起了小雪，细小的雪花扑在窗户上，留下一点湿痕，很快又化掉。
他走回客厅，重新坐下，戴上耳机。
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跳动了一下。
十点整。
他点开好友列表，找到苏禾的游戏ID——“禾苗苗”。
头像灰色。状态：离线。
上一次登陆时间：七天前。
刘川盯着那个灰色的头像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拖动鼠标，点开另一个游戏好友的聊天框。
“老K，再来一局？”
第二章
刘川是被冻醒的。
他发现自己歪在电竞椅里，脖子疼得厉害。屏幕保护程序在跳动着变幻的几何图案。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屏幕的微光和窗外远处未熄的霓虹。
他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摸到桌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刺眼的光让他眯起眼睛。
凌晨三点十七分。
他下意识点开微信。
置顶的“苏禾”对话框里，最后一条还是他昨晚发的：“几点回？”
发送时间：晚上十点零三分。
没有回复。
刘川拨通苏禾的电话。
“嘟——嘟——”
这次响了很久。
就在刘川以为又要听到那个冰冷的“无法接通”时，电话被接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