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欠！我微信转！”
“微信阴间不通。”
他抽出她浴袍腰带，一圈圈缠自己腕骨。
“欠条也行，按血印。”
沈栀意张嘴咬破指尖，啪按在他锁骨。
血珠滚过冷白皮肤，像雪中红豆。
“甜。”
他低头，把血珠吮净。
“叩、叩、叩——”
凌晨一点，沈栀意家门板被沈妈用高跟鞋踹得直掉渣。
“死丫头，再不开门，我就喊开锁匠！”
沈栀意薅住谢无咎衣领，把人往卧室拖。
“躲床底！敢露头我就把你骨灰扬了！”
男人懒洋洋任她推，脚尖离地三厘米，飘得比她还省力。
“老婆，床底太黑，我怕。”
“怕个鬼！你本来就是鬼！”
“也行，那我不怕。”
他侧身躺下，骨节分明的手撑着下巴，像参观动物园。
沈栀意一脚把他踹进去，顺手把防尘帘拉死。
“咔哒——”
沈妈已掏备用钥匙。
沈栀意一把将谢无咎推进衣柜。
“敢出声就剁了你！”
男人被腰带反绑手，乖巧眨眼。
“听老婆的。”
门开。
沈妈拎着豆浆进门，鼻子耸动，“咋有牛肉味？”
“点、点外卖。”
沈妈眯眼，“半夜吃牛肉？不怕胖？”
“就、就是饿……”
“饿了不会找男朋友？天天宅家，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沈妈拎着豆浆，眼神X光一样扫射。
“锁骨牙印咋更深了？老鼠成精了？”
沈栀意捂脖子，“过敏！荨麻疹！”
“荨麻疹能啃出齿痕？你当我傻？”
沈妈把豆浆往桌上一墩，掏出手机，对准女儿锁骨“咔嚓”三连。
余光扫到门口男士运动鞋。
“咦？这鞋44码，你爸脚没这么大。”
沈栀意秒答：“快递！到付！”
“到付鞋？你当我傻？”
沈妈直接冲衣柜。
沈栀意展开双臂拦住，“妈！有老鼠！”
“老鼠怕啥，妈一脚一个。”
沈妈拽开门——
里面只剩浴袍腰带，孤零零挂衣架。
谢无咎，凭空消失。
沈妈：“老鼠呢？”
沈栀意：“……跑了。”
沈妈狐疑盯她三秒，忽然伸手摸她锁骨。
“这怎么红一块？被老鼠咬了？”
一圈牙印，紫得发光。
“……”
社死+2。
沈妈眯眼：“交男朋友了？”
“没！”
“那你锁骨牙印谁啃的？”
“我、我自己啃的……”
“你脖子长八米？”
沈妈掏手机，对准她锁骨“咔嚓”。
“行，我发家族群，让你姨们评理。”
沈栀意扑过去抢，沈妈抬手。
“想要我不发，明天下午三点，银河商场，相亲！”
“我不——”
“不去就把牙印P成草莓，群发！”
沈栀意秒怂：“……去。”
沈妈满意收兵。
沈妈甩门走人。
防尘帘被掀开，谢无咎半张脸埋在阴影里，低笑出声。
衣柜门自动推开。
谢无咎倚在衣架间，指尖转着她刚咬破的那截指尖血。
沈栀意瘫坐在地，抱膝骂娘。
男人飘过来，指尖点她那颗朱砂痣。
“原来，”
“你怕妈妈呀，老婆。”
沈栀意红眼吼：“你到底想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