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凭空出现，黑衣黑裤，领口解两颗，锁骨线条比她还精致。
别人看不见他，他偏要坐她旁边，手臂搭她椅背，占有欲爆棚。
“老婆，这就是你妈说的‘老实人’？”
“……”
沈栀意用吸管在桌面写：滚。
男人低笑，指尖一点。
赵天宇手一抖，布丁整颗吸进喉咙，呛得直翻白眼。
“咳咳咳——”
他咳得满脸通红，鼻涕泡直冒。
沈妈冲过来拍背，“哎呀小赵，慢点喝，没人抢！”
谢无咎支颐，懒洋洋补充：“有，我抢。”
沈栀意瞪他，用嘴型：别搞事！
男人挑眉，回嘴型：利息。
——
五分钟后，赵天宇去洗手间洗鼻涕。
沈妈揪住女儿耳朵，“人家小赵多好，你别给我摆臭脸！”
“妈，我不喜欢发际线能当二维码的。”
“颜值能当饭吃？人家稳定！”
“我也不喜欢奶茶里帮我戳布丁的。”
“体贴！”
沈妈声音太大，隔壁桌小姐姐笑到喷奶盖。
谢无咎单手撑腮，另一只手在空中写了个“秃”。
洗手间方向传来尖叫。
赵天宇顶着地中海冲出来，头顶中央光秃秃，边缘几根毛顽强屹立。
“沈、沈小姐，你家洗发水有鬼！我头发一搓就掉！”
沈妈眼珠子差点掉地上。
赵天宇捂头遁走，背影仓皇。
沈妈回头，只见女儿旁边空位多了一只黑色男士手包，上面刻着“XWJ”。
她揉眼，再看，包没了。
——
安全通道。
谢无咎把沈栀意按在门板，指尖卷她发梢。
“我替你赶走秃子，怎么谢？”
“谢你大爷！”
“行，谢我大爷也行，”
“他正好缺个孙媳妇。”
沈栀意抬膝顶他，被男人并腿压住。
“别动，”
“再动，我在这里亲到你缺氧。”
“你敢！”
“我敢。”
他俯身，唇贴她唇，距离0.1毫米。
通道灯“滋啦”灭，黑暗里只剩心跳。
沈栀意怂了，秒变鹌鹑。
谢无咎低笑，掌心覆她后颈，像拎猫。
“乖，”
“现在，去领证。”
“我不带户口本。”
“我带了。”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两本户口，一本她，一本他。
“沈叔中午亲手给我的，”
“还祝我们白头到老。”
沈栀意瞪大眼，“我爸给你？！”
“嗯，”
“他一边烧纸，一边哭，”
“说早把我当女婿。”
“……”
她三观碎成渣。
——
民政局，下班前最后一对。
工作人员小姐姐盯着谢无咎身份证，反复看。
“谢先生，你照片……是黑白的？”
“复古滤镜。”
小姐姐又看出生日期，“1993-2022？？”
“网抑云格式，玩梗。”
小姐姐：“……”
她抬头，看见帅哥真人帅得发光，只能默默盖章。
钢印落下，“咔嚓”一声，沈栀意心脏跟着脆响。
她低头，红本本烫金：
结婚证字号：YD2024301430
男方：谢无咎
女方：沈栀意
“老婆，”
男人牵起她手，十指相扣，
“余生请多指教。”
沈栀意想哭，却哭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