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咖啡杯，直视她：“去哪？城中村？还是去还那六万八？”
她沉默。
“林曼妮昨晚在朋友圈发了你醉倒的视频，配文‘昔日千金街头乞讨’，点赞过千。”他语气平静，“你回去，只会被逼得更惨。”
她浑身发抖：“那……你想我怎样？”
“跟我回家。”他站起身，向她伸出手，“住我那儿，安心养身体。债，我帮你还。人，我帮你治。”
她看着他的手，修长、有力、稳如磐石。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眼神深邃：“因为五年前你救我时，没问我是谁，值不值得。现在，换我。”
她终于，把手放进他掌心。
“好。”
他嘴角微扬，第一次，笑了。
6
傅学琛的“家”，是半山腰一栋现代玻璃别墅，面朝大海，私密森严。管家、司机、厨师、保镖，各司其职，却安静如影。
“你的房间在二楼东侧，阳光最好。”他亲自带她上楼，推开房门——原木家具，素色床品，窗台摆着新鲜栀子花。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栀子？”她轻声问。
“你高中作文写过，‘妈妈总在窗台放栀子，说香气能驱噩梦’。”他替她拉开窗帘，“以后，这里没有噩梦。”
她眼眶发热，转身想道谢，却撞进他怀里。
两人都是一怔。
诉李管家。想去哪，让司机送。别怕麻烦，你不是客人。”
“那……我是什么？”她鼓起勇气问。
他垂眸看她，眼神温柔而坚定：“是我想放在心上，好好照顾的人。”
她心跳如鼓。
当晚，他陪她在露台看海。月光洒在浪尖，像碎银铺路。
“其实……我爱上你了。”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却清晰，“从你雨捡
起玉佩那一刻。可我不配……我负债、没工作、名声烂透……”
“陆清芳。”他打断她，扳过她肩膀，直视她双眼，“配不配，我说
了算。你救我命，护我五年不知姓名，这份心性，千金不换。”
他握住她手，掌心温热：“留在我身边，我们一起把帝豪做得更大。
你当我的特别助理，年薪百万，分期还债。同学的账……我陪你，一
笔一笔，亲手讨回来。”
她泪如雨下，却笑着点头：“好，一言为定。”
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发顶：“明天开始，你就是傅学琛的人。谁敢动你，就是动我。”
7
陆清芳睁开眼，阳光透过纱帘温柔铺在被面。她下意识摸向胸口—
—玉佩不在。心猛地一沉进傅宅第七天，傅学琛带陆清芳正式拜见母亲——傅老夫人周玉茹。地点选在老宅“静园”，百年樟树掩映青砖院落，处处透着世家威严。
陆清芳穿了件素色旗袍，头发挽得一丝不苟，手心却全是汗。傅学琛察觉，轻轻捏了捏她指尖：“别怕，有我。”
周玉茹端坐主位，一身墨绿旗袍，金丝眼镜后目光如刀。她扫了眼陆清芳空荡荡的手腕和耳垂，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撇。
“听说陆小姐家道中落，现在无业？”她抿了口茶，语气不咸不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