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清芳挺直背脊，“但我在自学财务与管理，下周起将担任学琛的特别助理。”
“助理？”周玉茹轻笑，“我儿身边从不缺人。艾苗苗跟了他五年，连董事会纪要都由她整理。你，能做什么？”
空气凝滞，傅学琛正要开口，陆清芳已先一步答：“我能做的，是别人做不到的——比如，在他命悬一线时，不问身份，只问生死。”
周玉茹眼神一漂
傅学琛顺势握住陆清芳的手，语气坚定：“妈，五年前车祸，是她救我。没她，就没有今天的帝豪。人品第一，是我择偶唯一标准。”
周玉茹放下茶盏，瓷底磕在红木桌上，一声脆响。
“娶妻不是报恩。”她目光如冰，“傅家媳妇，要门当户对，要撑得起场面，不是收容所。”
陆清芳指甲掐进掌心，却仍微笑：“老夫人说得对。所以我不会靠报恩进傅家。我会用能力，站稳位置，赢得尊重。”
周玉茹一怔，似没料到她敢顶嘴。
傅学琛站起身，声音沉稳：“妈，我非她不娶。您若不同意，我宁愿不婚。”
满室寂静。老管家低头退到门边，连呼吸都放轻。
良久，周玉茹闭了闭眼，疲惫挥手：“罢了……你翅膀硬了，我管不动。但丑话说前头——半年内，若她不能胜任助理，不能让董事会点头，这婚事，休想进祠堂。”
傅学琛嘴角微扬：“一言为定。”
回程车上，陆清芳靠着车窗，眼泪无声滑落。傅学琛将她揽入怀中，低语：“别哭，你比她想象中强大得多。”
她哽咽：“我怕……我真做不好，连累你。”
他吻了吻她发顶：“你救我命时，可没怕过。”
8
帝豪集团总部，68层总裁办公室。陆清芳第一天上班，穿了套新买的米白西装，干练却不张扬。前台领她进门时，一道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哟，这就是陆助理？”女人红唇微勾，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裙，卷发微扬，“我是艾苗苗，总裁首席秘书，以后请多指教。”
她伸手，指甲鲜红如血。陆清芳刚要握，对方却已收回手，转身对傅学琛笑：“傅总，九点半的日企会议资料，我已放在您左手边。茶，还是龙井？”
“嗯。”傅学琛头也不抬，“给陆助理也倒一杯。”
艾苗苗笑容微僵，仍优雅转身：“陆助理喜欢什么茶？红茶养胃，适合……压力大的人。”
陆清芳微笑：“白开水就好，清心明目。”
艾苗苗眼神一闪，转身去倒水。
一上午，艾苗苗“无意”遗漏三份文件，两次“忘记”通知会议变更，还“好心”提醒陆清芳：“傅总最讨厌迟到，你最好提前半小时到，免得……显得没规矩。”
午休，陆清芳在茶水间热饭，艾苗苗倚在门边，声音甜腻：“听说你住进傅宅了？老夫人没为难你吧？也是，救命之恩嘛，不以身相许说不过去。”
陆清芳盖上饭盒，直视她：“艾秘书跟了傅总五年，应该更懂——他最讨厌背后嚼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