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也行,就让你的女徒弟去坐牢。”
鹿绵小脸一白,依靠在他怀里发颤:“师父,你说过会对我和孩子负责,不管我犯了多大的错,你都会帮我解决。”
“师父,我肚子好疼……”
鹿绵身下见了血。
纪景洲彻底慌了神,看向我的眸子,爬满了血丝。
“绵绵被你气得见血了,容昭你不能懂点事吗?非要拿和离来威胁我!”
“我只是想,我们一家三个把日子过好,这么难吗?”
“当初,绵绵也是你心软让她留下的,现在你反倒是怪我!”他声音沙哑,向我埋怨。
我声音平静依旧:“纪景洲,你想她们母子坐牢你可以不签。”
最后,他还是签下和离书,重重摔下墨笔,留下一道入纸三分的墨痕,抱起鹿绵匆匆而去。
收好和离书。
去衙门顶罪之前,我找到了那张被鹿绵涂改过的药方。
这些年鹿绵篡改药方,胡乱抓药,导致病人病情加重,都是我替他们处理,那些证据,我暗中已收集好。
只等着机会交上去,给所有成为他们师徒情趣一环的病人一个公道。
被关押了几日之后。
纪景洲赔了钱,从牢狱里接我出去。
这些日子因为伤口,不停恶化,渗血。
我更加消瘦苍白。
走过门槛的时候,我差点体力不支摔倒。
被纪景洲扶了一把,他摸到我皮包骨,瘦到像是随时能折断的腰,瞬间失了神。
他恍恍惚惚问:“昭昭,你怎成了这样?”
低下头,他注意到我裙裾上的血迹,干涸了凝固在一起,像是一大团妖冶漆黑的花。
同时,纪景洲作为医者,嗅觉何等敏锐。
很快闻到了我身上伤口没有缝合好的溃烂腥味。
纪景洲像是想到了什么。
脸色忽然惨白。
落在我腰上的那只手,加重力道,捏得我生疼。
“是不是伤势加重了?”
他急得语无伦次:“是了,是我不好!你刚大病痊愈,身体还没养好,我不该让你替绵绵受罪的。”
纪景洲伸手就要掀开我的衣服,检查我腹部的伤口。
系统在我耳边提醒:“宿主,在死之前都不能让他发现,他若是医治好你,就只能留在这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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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