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混账东西，就该打。”
然后，她看向目瞪口呆的三姑和舅舅们。
“你们也都听见了。”
“这就是我那‘唯一的男丁’外孙。”
“这就是你们让我掏一百万去支持的好孩子。”
“我秦秀兰今天把话放这，我的所有东西，房子、存款、股票，以后都跟林美娟和林宇，没有一分钱关系。”
“我活着，这些东西我说了算。我死了，这些东西只会留给阿辞。”
“我今天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明天，我就会去请律师，立公证遗嘱。”
林美娟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妈！你不能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她嘶喊着，“我是你女儿啊！”
“女儿？”我奶冷笑，“一个伙同儿子，咒我老不死，算计我养老钱的女儿？”
“林美娟，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些年，你除了从我这里拿钱，从阿辞身上吸血，你还做过什么？”
“阿辞从小到大的学费生活费，哪一笔不是我出的？你爸当年留给你的钱，全被你填了你宝贝儿子的窟窿！”
“现在，你还想刮我最后一点骨血，去喂那只白眼狼？”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我奶的话，戳破了林美娟最后一块遮羞布。
三姑和舅舅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林宇从地上爬起来，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眼神里满是怨毒。
“老太婆！你够狠！”他指着我奶，“你别后悔！没有我，以后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送终？”我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我怕我闭不上眼。”
“至于后悔，”我奶顿了顿，看向我，眼神柔和下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把你们这两个祸害踢出去，让我孙女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现在，一切都不晚。”
她收回目光，拐杖在地上重重一点。
“都给我滚。”
这一次，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
林美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被三姑半扶半拖着离开。
林宇走在最后，经过我身边时，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林辞，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
“我也一样。”
5.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平静。
林美娟和林宇没有再来闹事。
我奶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找了律师，当着律师和公证员的面，立下了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将她名下所有财产，在我去世后全部由我继承。
并且，她还签署了一份生前财产赠与协议，将她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以及大部分存款，直接转到了我的名下。
律师办完手续离开时，对我说：“林女士，您奶奶是位有大智慧的老人。”
我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五味杂陈。
我奶看出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手。
“阿辞，别有负担。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奶奶给你的，不是钱，是底气。”
“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就用这些底气，给我狠狠地打回去。”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天我下班回家，刚到楼下，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是林宇。
他蹲在花坛边上，嘴里叼着烟，眼神不善地盯着我们这栋楼的单元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