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转身冲出了家门。
我需要冷静。我需要…透口气。
5 深夜交易
晚上，我约了高中唯一还有联系、现在在本地派出所当辅警的死党张胖出来喝酒。
路边摊，油腻的矮桌，几瓶冰啤酒，一堆烤串。
我把事情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地跟他说了一遍，包括我那个荒谬的猜测。
张胖听得目瞪口呆，啤酒沫沾在嘴角都忘了擦。
“我…我操…”他憋了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烨哥…你这…你这比八点档狗血剧还离谱啊！”
他灌了一大口啤酒压惊，然后压低声音：“不过…你要说西山那事儿，我好像有点印象…那时候我还小，但我爸好像提过一嘴，说就是个普通地主老财的墓，规模不大，出了点铜钱瓷器啥的，根本没新闻里吹的那么邪乎…那几年这种地摊杂志瞎写多了去了，什么僵尸啊宝藏啊，骗人买呗…”
他顿了顿，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那…烨哥，你家祖坟那边…报警后，所里同事去看了，咋说？”
我摇摇头，灌了口冰啤酒，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火：“没说啥。就说肯定是老手干的，用的炸药挺专业，现场没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排查周边需要时间，让等消息。屁用没有。”
张胖挠挠头：“也是…这种案子，难搞。除非销赃的时候撞枪口上…”他忽然想起什么，“哎对了！说起老手…城西老码头上个月端了个窝点，抓了一伙摸金校尉，专门流窜作案的那种！头儿好像姓胡，是个老油子！案子还在审，说不定…说不定跟你家这事有关联？”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张胖。
城西老码头…流窜作案…老油子…
心脏莫名地猛跳了几下。
“哪个派出所办的案？人能见到吗？”我立刻问。
张胖报了个名字：“见到估计难，案子没结，肯定是严密羁押着。不过…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看看他们作案范围和时间段，有没有可能对上号。”
“帮我问！”我抓住张胖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现在就打！”
张胖被我吓了一跳，看着我通红的眼睛，没多问，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脸色有些凝重，压低声音：“问了…那伙人，活动范围主要在咱们周边几个市…上个月…确实在咱们县一带晃荡过…时间…好像对得上…”
哐当。
我手里的啤酒瓶没拿稳，掉在桌上，金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漫过桌面。
一股寒意，夹杂着一种诡异的、接近真相的颤栗感，顺着脊椎骨爬上来。
难道…真的…是这伙人？
张胖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烨哥，你也别太…那啥了…就算真是他们干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