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撕破了所有的伪装，露出了最丑陋、最贪婪的嘴脸。
李明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我妈，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自责和痛苦。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墙上，墙皮簌簌落下。
“对不起，晚晚……对不起……”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也看着我妈那副理直气壮的无耻模样。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对这个生我养我的女人，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06
“滚！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明指着门口，对赵淑芬发出怒吼。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
我妈被他的气势镇住了，但随即又梗着脖子嚷嚷起来。
“你凭什么让我滚？这是我女儿家！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赶我走？”
“我告诉你，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我还要去你单位闹，去你爸妈家闹！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是怎么虐待亲妈/丈母娘的！”
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李明气得又要冲上去，我拉住了他的胳膊。
“李明，别冲动。”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冷静。
他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晚晚，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
“把她赶走，太便宜她了。”我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冷冷地扫过我妈那张错愕的脸，“她欠我的，我要让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李明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和坚定。
“好，晚晚，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在他的支持下，我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没有哭泣，也没有控诉，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电话那头的婆婆，沉默了片刻。
“晚晚，妈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不，妈，不关您的事，是我自己糊涂。”我的眼眶又热了。
“傻孩子。”婆婆叹了口气，随即语气变得果断而清晰，“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李明，你听好了，现在不能把她赶走。”
“为什么？”李明不解地问。
“她现在就是个无赖，把她赶走，她肯定会像她说的那样，到处撒泼耍赖，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对晚晚的名誉不好，对你们的工作也有影响。我们不能让她得逞。”
婆婆冷静地分析着，“我们要做的，不是逞一时之气，而是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第一步，李明，你马上带晚晚去医院，做最全面的检查，拿到最权威的诊断证明。这是最重要的证据。”
“第二步，稳住她。晚晚，你先假装示弱，就说你离不开她照顾，让她以为你还是那个可以被她拿捏的软弱女儿。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们才有机会收集更多她贪婪无耻的证据。”
“这叫，请君入瓮。”婆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静。
我瞬间茅塞顿开。
是啊，把她赶走，她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作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