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天的愤怒和屈辱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烧毁。
我想冲回家,撕碎这对狗男女。
可我没有。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所有的视频片段,全部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拨了两个电话。
一个打给我最好的律师朋友。
“帮我办件事,要快,要保密。”
另一个,打给了一家瑞士的顶级整形医院。
“我预定最快的面部修复和重建手术。”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林晚,高飞。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2、
我从“出差”地回来,脸上带着伪装的疲惫。
晚饭时,我给林晚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菜,叹了口气。
“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资金链断了,可能……要破产了。”
林晚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
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关心,快得像我的错觉。
取而代之的,是根本掩饰不住的烦躁和鄙夷。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公司一直很好吗?”
我“愧疚”地低下头,声音沙哑。
“晚晚,对不起,都是我没用。车祸后我的精力大不如前,很多事都力不从心。”
我看着她,眼神里装满了深情和歉意。
“为了补偿你,我想把手里剩下的公司股份都转给你。就算公司最后倒了,清算后也能有点钱,至少能保证你以后的生活。”
我抛出了我的鱼饵。
林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那是一种贪婪的、毫不掩饰的光。
她立刻换上一副感动的表情,扑过来抱着我,声音哽咽。
“老公,你真好!你别这么说,我相信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
她的身体贴着我,柔软又温热。
可我只感到一阵阵生理性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我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拍了拍她的背。
接下来的两天,她表现得像个贤惠的妻子,对我关怀备至。
但她催促我准备股份转让协议的频率,比谁都着急。
她说怕我压力太大,想早点帮我分担。
真是个好演员。
当晚,我假装睡着了,听到她溜进阳台,压低声音打电话。
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宝贝,鱼上钩了!股份转让协议明天就签!”
“等拿到股份,我们就把公司掏空,然后远走高飞,再也不用看那张鬼脸了!”
我靠在冰冷的门后,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被冻结成冰。
第二天,我“听话”地签了那份假的股份转让协议。
那是我让律师朋友提前准备好的,一份在法律上漏洞百出,根本不具备任何效力的废纸。
看着林晚如获至宝地将协议锁进保险箱的样子,我心中冷笑。
又过了两天,我告诉她,联系上了一个国外的医疗团队,可以对我脸上的疤痕进行“长期实验性治疗”,可能要去很久。
她脸上挤出担忧和不舍。
“要去多久啊?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的。”
可她眼里的狂喜和解脱,根本藏不住。
她甚至主动帮我收拾行李,笑容灿烂得刺眼。
“老公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呢,我等你回来。”
她把我送到机场,在进安检口前,给了我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