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的那一刻,我知道。
我和她之间,彻底完了。
我不是去治疗。
我是去重生。
3、
飞往瑞士的航班,穿过厚厚的云层。
我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跟过去那个懦弱、还抱有一丝幻想的自己,做了最后的告别。
手术的过程,是地狱。
每一次切割,每一次缝合,每一次植皮,都像是一场酷刑。
麻药过后,那种血肉被剥离重组的痛苦,让我在深夜里冷汗淋漓,浑身颤抖。
护士劝我用止痛泵。
我拒绝了。
我需要这种痛。
每当痛到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闭上眼睛。
眼前浮现的,是林晚厌恶的嘴脸,是高飞穿着我睡袍的嚣张。
是他们在我的家里,嘲笑我“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所有的痛苦,瞬间就化为了滔天的恨意和前进的动力。
我不能倒下。
我还没有让他们付出代价。
在瑞士的三个月,我像一个幽灵。
除了配合治疗和康复,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远程遥控国内的一切。
我通过律师和最信任的几个公司心腹,一步步将公司最核心的技术专利、优质客户资源和所有流动资金,全部转移到了我早就注册好的一家海外新公司名下。
国内那个公司,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和一堆虚假的账目。
林晚拿到那份“股份转让协议”后,得意忘形。
她以为自己成了公司的女主人,开始频繁地去公司“视察”。
她指手画脚,外行指导内行,闹出了不少笑话。
我安排好的几个下属,对她极尽阳奉阴违之事,把她捧得高高的,哄得她团团转。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坐在一艘正在加速沉没的破船上。
另一边,我让私家侦探去查了高飞。
果然,他嗜赌成性,在好几个地下赌场都欠了钱。
我设了一个局。
我让一个朋友伪装成刚回国的富二代,在健身房和高飞“偶遇”,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在一个周末,我的朋友把他带进了一个高额的私人赌局。
高飞输红了眼。
他以为林晚马上就能掌控我的公司,以为自己即将成为亿万富翁的女婿,变得有恃无恐。
他疯狂地借高利贷,想要翻本。
一夜之间,他欠下了整整五百万的巨额赌债,还签了利滚利的借款合同。
三个月后,疗程结束了。
医生为我拆下了脸上最后一层纱布。
我缓缓地走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让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那是一张英俊到无可挑剔的脸。
狰狞的伤疤消失得无影无踪,五官在顶级医生的手下被优化到了近乎完美的程度。
轮廓深邃,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冷静而锐利。
比我出车祸前,还要英俊几分。
气质也完全变了,过去的温和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复仇的火焰。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动了一下嘴角。
是时候了。
该回国了。
复仇的时刻,到了。
4、
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无声息地回了国。
我没有回那个所谓的“家”,而是住进了本市最顶级的七星级酒店。
第二天,我开着新买的限量版阿斯顿马丁,出现在了林晚最喜欢逛的那家奢侈品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