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的。”
我喉咙干涩发紧。
“那张导致白厉同学被校队临时禁赛的照片，是否是你拍摄并传播的？”
她的目光锐利如探针。
“照片是我拍的，但我没有传播！那是私人可见的抓拍，我也不知道怎么会……”
我急切地辩解，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私人可见？”她打断了我的话，“穆同学，网络时代，‘私人’的界限有时候很模糊。就像你平时在策划部，看着也是安安静静、勤勤恳恳的，谁能想到……”
她的话音恰到好处地顿住，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根本不在乎真相！
“第二个问题，那张水上乐园的‘福利’体验券，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是否存在利用职务便利谋取私利的行为？”
“是李悦给我的，她说她多了一张，是外联部那边的……”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急急供出名字。
然而她并没有让我继续说下去，直接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小陈，查一下外联部李悦名，下，近期有无水上乐园VIP体验券领取或转赠记录。对，立刻。”
等待的几秒钟，像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办公室里的冷气开得十足，我却冷汗渗出。
电话很快响起，宋研开了免提。那头的声音恭敬而清晰：
“宋主席，查过了。李悦本人近期没有相关领取记录。不过，上周主席办公室确实批过一批VIP体验券给外联部，用于重要客户维护，由外联部长统一保管，有详细签收单。”
“听到了？”
宋研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冰冷得像手术刀。
“来源不明。穆蕊同学，作为策划部副部长，接受不明来源的‘福利’，本身就是严重的失职行为！为后续的混乱埋下隐患，你责无旁贷！”
她的话斩钉截铁，像一记重锤，直接盖棺定论。
我浑身冰冷，呼吸困难。
我知道了，宋妍根本不在乎我的解释，她想要的，从来都是把靠近白厉的女生弄走，甚至身败名裂。
“最后一个问题，”
宋研拿起自己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关于现场行为是否构成不关于现场行为是否构成不当举止，我们听听现场的客观声音。”
她点开了外放。
尖锐的、经过恶意剪辑的女声瞬间刺破办公室的寂静：
“帮什么帮！白厉你手往哪摸呢？！”
正是宋研那个跟班当时充满引导性的尖叫。
音频被反复播放了两次，办公室寂静无声。
“现场有明确的声音见证。”
宋研关掉音频，声音毫无波澜，却字字诛心，
“行为是否得体，是否给学生会声誉造成恶劣影响，我想，已经无需多言了。”
她微微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像一个最终宣判的法官。
“综合以上，经学生会纪律监察组初步审议，并报学生处王主任同意，现对你作出如下处理决定：一，即刻起，暂停策划部副部长职务，留会察看！二，提交不少于五千字的深刻书面检讨，对事件经过、个人错误认识及对学生会造成的负面影响进行彻底反思，下周一前交至纪检部！”
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砸下来。
留会察看……五千字检讨……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耳垂的痛感已经麻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