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川。"我忽然叫他的名字。
"嗯？"
"我们这样的关系，能维持三年吗？"
他转头看我，眼神认真："你希望维持多久？"
这个问题让我心跳加速。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一开始我以为三年很长，但现在......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沈时川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也许，我们可以试着让这段关系变得更真实一些。"
更真实？
我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这段契约婚姻，正在朝着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发展。
4
第二天是周六，沈时川真的开始教我开车。
"方向盘要握稳，脚下轻一点。"他坐在副驾驶座上，耐心地指导着。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车子开得歪歪扭扭。
"放松。"他的声音很温和，"不要紧张，我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真的放松了不少。
"对，就是这样。"他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你很有天赋。"
练了一个上午，我终于能把车开得稍微直一些了。
"中午想吃什么？"他问。
"随便。"我擦着额头上的汗，"你决定吧。"
他开车带我到了一个小餐厅，很普通的家常菜。
"你经常来这里？"看着他熟练地点菜，我有些好奇。
"嗯。"他点了点头，"大学的时候经常来，老板娘人很好。"
果然，老板娘看到沈时川很高兴："小沈，好久不见了！这位是？"
"我太太，林浅浅。"
"哎呀，小沈结婚了！"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太太长得真漂亮，你们真般配。"
我脸有些红，偷偷看了沈时川一眼。
他也在看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我去厨房给你们加几个菜。"老板娘高兴地走了。
"她人确实很好。"我说。
"嗯，大学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来吃饭，她总是多给我添菜。"沈时川回忆着，"那时候生活费不多，她的菜又便宜又好吃。"
我有些意外。
在我的印象里，沈时川应该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没想到他也有过拮据的时候。
"你家里很有钱，为什么生活费不多？"
沈时川沉默了一会："我父亲想让我独立，所以大学期间的生活费都是定额的，不够的话要自己打工赚。"
"那你打工了吗？"
"嗯，在医院做护工，晚上还兼职家教。"他说得很平静，"那段时间很累，但也很充实。"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原来这个看起来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过这样辛苦的经历。
"所以你能理解我这种普通人的生活。"我说。
"我从来没觉得你普通。"他忽然说，"你很善良，很坚强，这比什么都珍贵。"
我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夸奖我。
饭后，我们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沈时川。"我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诚实回答我吗？"
他点点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结婚？"我看着他的眼睛，"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跟家里据理力争，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契约妻子？"
沈时川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因为我不相信爱情。"他最终说，"我见过太多因为爱情而痛苦的人，包括我的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