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
"他们因为爱情结婚，也因为爱情而互相折磨了二十多年。"他的声音有些苦涩，"我不想重蹈覆辙。"
我明白了。
所以他选择契约婚姻，没有爱情的束缚，就不会有伤害。
"那现在呢？"我鼓起勇气问，"你还是这样想的吗？"
他转头看我，眼神复杂："我不知道。"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走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晚上回到家，沈时川接到一个急诊电话，又要去医院。
"你不用等我。"他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手术可能要很晚。"
"我等你。"我说。
他停下动作，看了我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太太。"我笑了笑，"太太等老公下班，不是很正常吗？"
沈时川怔住了，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轻声说："好。"
那天晚上，我真的等他到了凌晨两点。
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看到客厅里还亮着灯，看到我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我是被轻柔的动作惊醒的。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毯子，沈时川正坐在旁边。
"手术成功了？"我揉着眼睛问。
"嗯。"他点点头，"你为什么不回房间睡？"
"我说过要等你的。"我伸了个懒腰，"现在可以睡了吗？"
沈时川看着我，眼神里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浅浅。"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嗯？"
"谢谢你等我。"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近了很多。
也许，这段契约婚姻，真的在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5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和沈时川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总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会陪我吃早餐，有时候会提前下班回家。
我也开始慢慢融入他的生活圈子。
"浅浅，今天有个医院的聚餐，你要不要一起去？"这天早上，他忽然问我。
"我？"我有些意外，"不太好吧，我又不是医生。"
"你是我太太，当然可以去。"他说得很自然，"而且，我想让同事们认识你。"
我的心跳得很快。
他想让同事们认识我？这说明什么？
聚餐在一家很高档的餐厅，去的都是心外科的医生。
"沈主任，这就是您夫人吧？"一个年轻的住院医生笑着说，"真的很漂亮。"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
"浅浅很好。"沈时川淡淡地说，但我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宠溺。
席间，大家聊的都是医学话题，我基本插不上话。
但沈时川总是不时地照顾我，给我夹菜，问我要不要喝水。
"没想到沈主任结婚后变化这么大。"旁边的医生小声说，"以前他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现在居然开始按时下班了。"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另一个医生感叹。
爱情？
我偷偷看了沈时川一眼，他正在专心听别人讲话，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我们之间，算是爱情吗？
聚餐结束后，我们开车回家。
"今天玩得开心吗？"他问。
"还好。"我说，"你的同事们都很友善。"
"他们很喜欢你。"沈时川说，"李医生还夸你贤惠。"
"贤惠？"我笑了，"他怎么看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