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平静地看着他和他怀里花容失色的林菲。
「嗯。」
2.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监考老师愣住了，周围的同学也停下了议论，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江辰和林菲身上。
「这位同学，你说什么？」为首的监考老师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地走过来。
「老师，我的答题卡被换了。」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的名字是苏念，考号是XXXX，但我最后检查时，发现桌上的答题卡姓名是林菲。」
我指向人群中脸色惨白的林菲。
「她的答题卡，才是我的。」
林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全靠江辰扶着。
江辰又急又怒，他冲我吼道：「苏念！你别血口喷人！考场纪律那么严，谁能换你的答...」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是你换的，江辰。」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就在考试结束前十五分钟，你借口捡笔，靠近了我的座位。」
那个时候，我正全神贯注地攻克最后一道大题，完全没有留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利用了我们十几年的熟悉和信任。
「你胡说！」江辰的额角渗出冷汗，「我捡完笔就回去了，那么多老师看着，我怎么可能换答题卡？」
「老师，考场里有监控。」我转向监考老师，语气冷静得不像个刚经历人生剧变的高中生，「可以证明他确实异常靠近过我的桌子。而且，我有更直接的证据。」
我从口袋里拿出那支备用笔。
「我有个习惯，选择题和填空题，我用0.5mm的黑色中性笔。而最后的大题，我会换成这支0.38mm的笔，因为笔尖更细，方便书写复杂公式和画图。」
「两支笔的墨水颜色和粗细在纸上会有微小的差别。只要对比林菲名下的那张答题卡，和她自己的笔迹，就能立刻分辨出来。」
这是我多年做题养成的小习惯，连江辰都不知道。
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正是这最细微的差别，成了他无法抵赖的铁证。
林菲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她抓着江辰的胳膊，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江辰的眼神从愤怒变成了惊恐，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监考老师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机立断：「所有人都待在原地不准动！小李，马上去保卫处调监控！小王，把这两份答题卡和这位同学的笔都封存起来，作为证物！」
穿着制服的巡考员很快赶到，将我和江辰、林菲三人分开，带往不同的办公室。
路过江辰身边时，我听到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苏念，你真行。为了毁掉我，你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
我脚步未停。
毁掉你的，不是我。
是你自己那颗被贪婪和傲慢填满的心。
3.
我被带到了学校的教务处，一个临时成立的调查小组开始向我问话。
窗外，家长们焦急等待的身影被拉得老长。
我的父母也来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安。
「念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妈握着我的手，手心冰凉。
我爸则紧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江辰和他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