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你什么时候才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娶我啊？”
“她除了会烧几个菜，还会什么？根本配不上你这个大画家。”
我端着醒酒器的手，在画廊的休息室门外顿住。
门内，是我那被誉为画坛新贵的丈夫江哲，和他那清纯动人的“缪斯”林薇薇。
“快了，薇薇，”江哲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等这次画展结束，我就跟她摊牌。没有她，我照样是江哲。没有你，我的世界才会失去色彩。”
我笑了。
江哲，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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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门。
里面的两个人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分开。
林薇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领，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江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甚至带着一丝被撞破后的不耐和恼怒。
“苏然？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皱着眉，语气里满是责备。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
我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平静地将手里的醒酒器放到桌上，目光扫过他们。
“江哲，我们离婚吧。”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江哲愣住了，似乎没听清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重复了一遍，看着他的眼睛，“这十年，我累了。”
林薇薇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但她很好地掩饰住了，低下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不知所措的模样。
江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苏然，你闹够了没有？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我的个人画展！你要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我，那种眼神我太熟悉了。
这十年，他一直是用这种眼神看我。
仿佛我是他脚边的一块泥，而他是天上的云。
“我没有闹。”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认真的。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就在车里。画展结束，我们就去签字。”
“你疯了？”江哲的音量陡然拔高，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苏然，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因为薇薇吗？我告诉你，薇薇只是我的缪斯，我的灵感来源！你不要无理取闹！”
“灵感来源？”我轻笑出声，甩开他的手，目光转向那幅被挂在休息室最中央的画。
那是他这次画展的压轴之作，名叫《晨曦》。
画上，一个少女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纯洁而美好。
所有人都说，画里的少女就是林薇薇。
江哲也默认了。
这幅画，为他赢得了无数赞誉，也让他“天才画家”的名号，彻底坐实。
“江哲，你摸着你的心问问自己，没有我，你哪来的灵感？”我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房子，车子，你名下所有的画廊股份，我都可以不要。”
江estou a ouvir.
江哲的呼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大概以为我终于认清了现实，准备净身出户，来换取他这个“天才画家”妻子的名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