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旁的林薇薇,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更冷了。
“我只要一样东西。”
“什么?”江哲下意识地追问。
我伸出手指,指向那幅《晨曦》,然后缓缓扫过休息室里所有挂着的画作。
“这些画,以及你过去十年,以‘江哲’之名卖出的所有画,版权,都归我。”
话音落下,整个休息室死一般的寂静。
江哲的表情,从错愕,到震惊,最后变成了极致的愤怒和恐慌。
他像一头被踩到尾巴的野兽,低吼道:“苏然!你他妈的是不是真的疯了!”
林薇薇也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个怪物。
“苏然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些画都是阿哲的心血,是他一笔一笔画出来的,你怎么能……”
“闭嘴!”我冷冷地打断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薇薇被我冰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躲到江哲身后。
江哲将她护住,怒视着我:“苏然!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些画是我江哲的,你休想染指!你再胡闹,就给我滚出去!”
“滚?”我笑了,“江哲,你是不是忘了,这个画廊,连同我们住的别墅,都是用谁的钱买的?”
“你那点钱?你一个家庭主妇,哪来的钱?”江哲嗤之以鼻。
“是啊,我一个家庭主妇,哪来的钱呢?”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忘了告诉你,我就是‘X’。”
江哲的身体,在听到那个字母的瞬间,猛地僵住了。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X。
一个在国际商业设计领域,无人不知的代号。
X的作品,千金难求。
而他江哲,这位所谓的“天才画家”,不过是我推到台前的一个幌子。
一个,替我执笔的,代笔者。
不,连代笔都算不上。
他只是在我画完之后,负责签上“江哲”两个字而已。
2
江哲的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是X。”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欣赏着他脸上崩塌的表情,“你画室里那个上着三道锁的保险柜,里面的每一份设计合同,签的都是这个名字,不是吗?”
江哲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那个保险柜,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他以为里面锁着的是他飞黄腾达的敲门砖,是他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他却不知道,那不过是我暂时寄存在他那里的东西。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疯了一样,“你骗我!你只是个会做饭的家庭主妇!”
“是吗?”我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然然,这幅《星空下的呢喃》,构图是不是可以再大胆一点?我觉得……”
“闭嘴,你懂什么叫构图?我说了,你只需要在我画完之后,签上你的名字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