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白婉跪在地上，愣住了。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表情却僵住了，慢慢转头看向她老公王志强，声音带着疑惑，“你之前不是说…只是普通朋友吗？妈刚才还说‘要不是’什么？”
王志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和烦躁，猛地打断她：
“什么普通朋友不普通朋友！烦死了！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爸都答应捐了！当然是赶紧去做手术要紧！再拖下去，我爸等不了了！起来！别跪着了！赶紧收拾一下去诊所！”
5
我实在烦躁，直接打断他们：
“你们别吵了，我可以捐，但必须去正规医院！现在就去！那个小诊所，我绝对不会去！你们要生要死，跟我没关系！现在，都给我出去！”
争吵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王志强和他父亲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几乎同时朝我扑过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志强恶狠狠地低吼。
他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湿漉漉的白毛巾。
我意识到他们要干什么，拼命挣扎。
王志强死死抱住我的腰，他父亲用力把毛巾往我脸上捂。
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冲进鼻腔。
“爸！爸你别这样！捐了就没事了！以后我好好孝顺你！”
白婉在旁边喊，声音带着哭腔，但她没有上来阻止，反而伸手帮忙按住了我乱挥的一条胳膊。
挣扎中，白婉宽松的上衣下摆被扯开了。
一个塞着填充物的小布包，“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我脚边。
她根本没怀孕！
我瞪大眼睛看着地上那个假肚子，又看向白婉。
她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从头到尾，都是算计，都是谎言！
就在我意识即将模糊的边缘，我听到一个声音。
白婉的公公嘴里发出疑惑的声音：
“咦？这信…这字…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有点像我的？”
“哎呀！都撕成这样了能看出个屁！”
白婉的婆婆尖利的声音立刻响起，“老东西你眼花了吧！赶紧的！别磨蹭了！快把他弄晕送诊所！”
下一秒，刺鼻的气味彻底淹没了我。
黑暗吞噬了一切。
6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剧痛像无数根针扎进骨头缝里。
白婉的脸凑了过来，离我很近，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爸，你醒啦？手术很顺利，骨髓已经抽走了，我老公他爸现在正做移植呢，很快就能康复啦！你没事就起来回家吧，我们这儿乱糟糟的，就不留你了。”
王志强站在旁边，双手插兜，脸上没有半点感激，只有不耐烦和冰冷：
“抽完了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看着心烦。”
她婆婆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嘴角撇着，发出嗤笑：
“醒来就赶紧滚，还真等着婉婉给你养老送终啊？也不看看自己啥德行，要不是你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谁会低三下四去求你？想想都恶心。”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软得使不上劲。
一种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
“等等…”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你们…你们给我做了配型吗？就这么抽了骨髓？胡乱移植…会死人的！你公公会没命的！”
白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冷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