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逃婚的姐姐,嫁给了传说中残暴嗜血的商业大佬贺东陵。
新婚当晚,我战战兢兢地在厨房为他准备醒酒汤。
却听到他在客厅和助理打电话:
「那个女人还算安分,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呵,不过是个替代品,等找到若若,就让她滚。一个冒牌货,还真以为自己是贺太太了?」
助理似乎在电话那头提醒了什么,贺东陵的视线猛地扫过来。
他看到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醒酒汤?谁让你做的?」
「记住你的身份,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原来,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我默默放下汤碗,从带来的行李箱里,拿出那张签着我名字的器官捐赠协议,放在了他面前。
正文
1.
别墅的冷气开得很足,吹得我裸露的皮肤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贺东陵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落在那张薄薄的纸上。
那张器官捐赠自愿书,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全部的绝望。
他拿起那张纸,修长的手指几乎要将它捏碎。
「苏念,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的声音冷得掉渣。
我垂着眼,声音很轻:「我没有玩把戏,贺先生。这是交易的一部分。」
我的姐姐苏若逃婚了,作为补偿,我被苏家送了过来。
他们告诉我,只要我乖乖当一年贺太太,贺家就会支付我母亲手术所需的三百万。
我别无选择。
「交易?」贺东陵冷笑一声,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苏家把你送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用这个来威胁我?」
他周身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不是威胁,是我的诚意。」
「如果一年后,你找不到苏若,或者……她出了什么意外。」我顿了顿,抬起头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而你又恰好需要一个健康的肾源,我想,这份协议能派上用场。」
我从父亲的书房里,偷听到过只言片语。
贺东陵之所以会看上苏若,不仅因为她长得像他心中的白月光,更因为她的血型和肾源,与他一位重要的长辈匹配。
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贺东陵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大概没想到,我竟然知道这个秘密。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墙上挂钟滴答作响,像在为我倒数生命。
良久,他将那份协议狠狠摔在茶几上。
「很好。」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最好祈祷若若平安无事。」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上了二楼。
我站在原地,直到双腿发麻,才缓缓蹲下身,将那碗已经冷掉的醒酒汤倒进垃圾桶。
新婚之夜,我的丈夫在另一个房间,想着我的姐姐。
而我,只是一个备用的器官容器。
2.
第二天我醒来时,贺东陵已经走了。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安静得可怕。
我按照钟点工的指引,熟悉了这个即将囚禁我一年的牢笼。
下午,我接到了我继母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尖利刻薄的声音:「苏念,钱呢?贺家答应的三百万怎么还没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