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郁郁葱葱,只留了一条小路可以进去。
聂文州管账,早就知道盘缠已经存够。
见他迟迟不打算,我便自顾自地给他备下了秋冬的衣裳。
翌日,我与他缠绵之后,餍足地趴在床沿边,看他仔仔细细用毛巾给我净身。
感受着他如珍如宝轻柔的动作,我在脑子里面排练想说的话。
“你说什么叫男人?是你这样天天依附娘子的人吗?”
聂文州动作一顿,又继续手里的动作。
他出门倒水,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脏第一次有了一种鼓胀酸涩的感觉。
我感觉既新奇又有些茫然。
想细细探究时,蛇丹上红光一闪,心脏处传来的异常又消失无踪。
6
聂文州走的前一日,天气已经开始放凉。
他把夏天的衣裳收起一些,面上摆的都是秋冬保暖的。
屋前屋后来来往往都归置了一遍。
最后来来回回背了几个袋子到他二叔家。
忙完这一切,天刚擦黑。
聂文州烧水伺候我沐浴完,自己也进去收拾一番。
不同以往,聂文州只是安静地拥着我,轻拍我的背。
习惯被聂文州抱着,我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感受到他规律的心脏跳动,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着。
与聂文州相拥入睡的日子里,我莫名睡得很沉,已经很少梦见上一世的事情了。
聂文州走的时候天还没亮,我知道他站在床边看了我许久。
“我知道的,阿熙你是为了我好。”
耳语般说完这句话,聂文州带上门就走了。
我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一时间没抓住,就再也想不清楚是什么了。
天刚亮,村里的鸡开始打鸣。
聂文州以往这个时候该起床做早饭了。
不知道怎么,又想到聂文州。
我起床洗漱,准备趁聂文州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出门,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化蛟。
开门出去,二婶子正好朝我家走过来。
远远地就招呼我。
“刚好,文州媳妇儿,饭做好了,快来二叔家吃吧。”
“文州怕你饿着,米面粮油都搬我家去了,以后天天上二叔家吃昂。”
“文州这孩子也亏娶了你,不然哪有钱去考试啊!”
“说来他也可怜,我那弟妹两口子感情也好,文州他爸上山摔死了,我弟妹没瞧着两年,也跟着去了……”
一路上二婶子跟我说了许多家长里短。
我的心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看不清里面正在酝酿的是何种情绪。
或许等情劫过了,就不会再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7
学堂桃树上结了许多果子,我招呼学生们来摘。
果子落地,桃叶没几天也败了。
光秃秃的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