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的身份是最高机密，组织为此耗费数年布局。龙国安防怎么可能知道？
除非……这是试探。
我烧掉纸条，冲入马桶，然后坐在床边深呼吸。超雄体的躁动在血管中奔涌，渴望爆发，渴望撕裂什么。我闭上眼，回想母亲的声音，隐蔽地使用着她教我的控制技巧。
一小时后，我确定没有被立即逮捕的迹象。这很可能只是试探。
但接下来几天，事情变得越发诡异。
林薇主动邀请我加入研究小组，项目正好是关于基因变异与行为学的关系。赵处长时不时出现在校园，总是“偶遇”我并问一些看似随意的问题。
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我开始注意到校园里有一些特殊的学生。他们体型壮硕，行动间有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性，看我的眼神也与众不同——不是怀疑或好奇，而是一种……审视？
2.
一个月圆之夜，我在实验室加班晚了，独自返回宿舍。
途经西湖游泳池时，突然冲出三道黑影拦住了去路。
“陈明？”为首的人声音粗哑，肌肉几乎撑破了衬衫。我一眼就看出这是典型的超雄体特征，而且还是未经修饰的那种。
我停下脚步，计算着逃跑路线。同时对付三个这种战斗型超雄体，即使是我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听说你了，”另一人说道，他的手指关节异常粗大，“那个能控制自己的劣种。”
“劣种”。这是基地里他们对我的称呼。因为我不像其他超雄体那样能完全被暴力本能支配。
“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努力使自己平静地说，同时悄悄按下手表上的紧急求救装置——直连龙国安防的监控小组。这是组织为我准备的保险措施。
“别装了，”第三人笑道，“我们闻得出来，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但又不同。”
他们逼近一步，我注意到他们眼中逐渐出现超雄体特有的金色狂暴光芒。这是即将失控的前兆。
我正打算有所行动时，远处传来脚步声。林薇从树丛中走出，手里拿着手机。
“张保安？这里有几个校外人员骚扰学生，请马上过来。”她声音冷静，目光却如刀锋般锐利。
三个超雄体对视一眼，强压下暴怒，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林薇走近：“你没事吧？”
“谢谢，”我谨慎地回答，“他们是谁？”
“不重要的人。”她微笑，眼神却依然严肃，“龙都并不像表面那么安全，尤其对你这样的人。”
“我这样的人？”
“天才总是引人注目，不是吗？”她巧妙地回避了问题，“需要我陪你回宿舍吗？”
一路上我们沉默无言。到达宿舍楼时，她突然转身：“陈明，有时候最危险的敌人不是明处的那些，而是隐藏在阴影中，与你最为相似的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提醒，”她轻声说，“记住，在这片土地上，血液会说话。”
那晚我无法入睡。
林薇的话明显有深意。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三个超雄体认识我，他们用了“劣种”这个词。
只有组织的人会这么称呼我。
但组织为何要试探我？这是常规忠诚度测试，还是发生了我不知道的变故，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