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父亲病重之前，我就用计，让他签了这份协议。林氏集团的核心资产，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下了。”
“这家公司，从今天起，姓陈。”
林薇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起身开门。
苏晴医生站在门外。
她换下了白大褂，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
她没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俩，径直把文件袋递给我。
“陈先生，你最新的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说完，她才冷冷地扫了一眼林薇。
“不过，他的身体，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了。”
苏·晴清冷的声音，像最后一把锤子，彻底击碎了林薇所有的幻想和尊严。
5、
林家彻底完了。
公司易主，资金链断裂，宣布破产。
岳父没能等到新的肾源，在无尽的病痛和悔恨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葬礼那天，天色阴沉。
林薇穿着一身黑衣，形销骨立，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宾客们对我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看，就是他，林家的上门女婿，白眼狼。”
“听说就是他反悔不捐肾，老林才死的。”
“还把人家的公司都给吞了，真够狠的。”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将我包围。
林薇突然像疯了一样，冲过来撕扯我的衣服。
“陈默！你还我爸爸的命来！”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你这个杀人凶手！”
她的指甲在我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我没有还手，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直到顾远跑过来，从身后死死抱住她，把她拖开。
“微微，你冷静点！这是在葬礼上！”
我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领，走到顾远面前。
我对上他躲闪的视线，轻声说：
“你不是爱她吗？”
“她现在一无所有了，你养她啊。”
顾远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
他看了看怀里还在挣扎的林薇，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葬礼结束后没几天，林薇又来找我了。
这一次，她没有哭闹，只是平静地站在我公司楼下，等着我。
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娇纵，只剩下死水般的灰败。
她提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请求。
“我怀孕了。”
她说。
“是顾远的孩子。”
我心里没有丝毫波澜。
“然后呢？”
“孩子……孩子查出来有遗传性肾病。”
她的声音开始发抖。
“医生说，可以在出生时预留脐带血和干细胞，以后也许能救他一命。但是……费用很高。”
她抬起头，用那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
“陈默，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借钱给我，让我保住这个孩子，好不好？”
我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用我赚的钱，去救她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这个孩子，还遗传了他们家肮脏的病。
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