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
顾远那种人，只会坐享其成。
“还有个更劲爆的。”
周扬压低了声音。
“你之前在林氏主导的那个‘新星计划’项目，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入职后，一手拉来的投资，也是林氏未来三年最重要的利润增长点。
“我走了，项目停了？”
“何止是停了！”周扬的声音兴奋起来，“林家那帮蠢货，想绕开你，直接跟投资方对接。结果他们根本不懂你签的合同，里面有个补充条款，一旦项目负责人变更，投资方有权单方面撤资并索要三倍违约金！”
“现在，投资方已经发了律师函，要林氏赔偿一个亿。”
我靠在斑驳的墙壁上，看着窗外一线天的景色，嘴角微微勾起。
那份补充条款，是我当初留的后手。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响起。
是林薇。
我没接，直接挂断。
她又打过来，我再挂断。
反复十几次后，手机安静了。
很快，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陈默，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求求你了！”
紧接着是第二条。
“你这个混蛋！你就是想看着我们家死！”
第三条，第四条……
从哀求到谩骂，再到威胁。
我一条条看完，然后平静地全部删除。
林薇，这只是个开始。
你失去我的后果，才刚刚尝到一点点甜头。
4、
一周后，林薇和岳母找到了我租住的地方。
城中村杂乱的环境，让她们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嫌恶。
门一打开，两人“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岳母张兰抱着我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阿默，妈错了，妈不该打你，你原谅妈这一次。”
“你快回去吧，公司不能没有你，你爸……你爸他也不能没有你啊！”
林薇也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陈默，只要你肯回去救我爸，我……我马上跟顾远断了，以后我只跟你一个人好好过日子。”
她抓着我的衣角，仰着头，眼神里全是祈求。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她廉价的眼泪，内心平静无波。
如果是在半个月前，她这副样子或许能让我心软。
但现在，只觉得讽刺。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按下了播放键。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是顾远。
“陈默，开个价吧，你的肾，我买了。”
“五十万？一百万？只要你开口。”
“事成之后，我会带微微离开，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这是顾远前几天偷偷来找我时，我录下的。
林薇的哭声戛然而生。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手里的手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关掉录音，淡淡地看着她。
“听见了吗？你的白月光，只想用钱买我的命，然后带你远走高高飞。”
“林薇，你的爱情，真值钱。”
就在她彻底崩溃之际，我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甩在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她茫然地问。
“林氏集团的股权代持协议。”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一个更残酷的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