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外没人应声。
妈妈愣住。
试探性叫了一句。
“李乐?”
还是没有人。
她以为我在跟她置气。
整个人越发不耐，又带着些不明所以的焦急。
妈妈刚想起身，弟弟的电话打来。
他在隔壁房间朝妈妈撒娇:“我刚在医院好难受，要妈妈给我讲故事。”
妈妈忍俊不禁。
笑道:“我们家小毅的贫血症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妈妈会心疼的。”
“想听什么故事，我来讲。”
妈妈忘了我。
她沉浸在给弟弟讲故事中。
屋外的雷声更大了。
雨水淅淅沥沥下着。
一夜无梦。
再睁眼时，妈妈愣神，看向叔叔。
“要不要去找找她?”
她又喃喃自语。
“那种满口谎话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出事，说不定现在在谁家骗吃骗喝呢，找了也没用，还是算了。”
“李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不过。”
妈妈总说我是撒谎精。
可能是因为以前，妈妈没被救出来的时候，她总是被奶奶关在地窖里。
一饿就是一整天。
奶奶不准妈妈吃东西，还要妈妈守规矩，听话。
我看着妈妈日渐消瘦的脸，哭得稀里哗啦。
只能偷偷去地里捡别人不要了的萝卜给妈妈吃。
我藏在小衣服里，鼓鼓囊囊的。
却不幸被发现了。
邻居奶奶说我是小偷。
偷东西。
奶奶也骂我，还问我是不是被妈妈挑唆的。
我一个劲摇头。
还是害得妈妈被奶奶又饿了一天。
妈妈惨白着脸，冷冷盯着我。
她说:“你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基因。”
现在，妈妈正在给弟弟做着早餐。
她想了想。
说:“给那个人也留一份吧，免得说我亏待她。”
妈妈冷哼。
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过了好久。
我还是没回来。
天黑了，妈妈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今天再不出现，就永远别回来了，看你的骨气有多重要，我曾经过的日子比你惨一百倍。”
妈妈眼眶有些红。
刚说完，却被邻居给招呼过去。
“你听说了吗？隔壁山脚死人了。”
“被水泡了一晚上啊，那整个身子都发白。”
邻居咋舌。
“最主要的，那闺女脖子上缠了一根绳子，是为了防止自己挣脱，赤裸裸地自杀啊。”
“许是跟家里闹了什么矛盾。”
“现在都没人认领呢？”
妈妈有些不屑。
这种小孩一点抗压能力没有。
不管是哪方面，都差远了。
她不屑于去理会。
可莫名地，妈妈心跳得厉害。
6
我死后，灵魂被莫名牵引到了妈妈身边。
我看到了真正幸福的一家三口是怎么样的。
妈妈会对着弟弟笑，关心他的衣食起居，大早上起来给弟弟做丰盛的早餐。
然后温柔地给弟弟拥抱。
我想，妈妈的拥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