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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骗子。
靠着救过蒋拙的谎言,成了他的白月光,在他身边作威作福五年。
他朋友骂我 “吸血蚂蟥”,他只无奈笑笑:“谁让我欠她的。”
可直到他某天忽然发现,当年救他的人。
其实不是我。
被赶出家门的那天,我哭着问蒋拙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他语气冷漠:“除非你死。”
可后来我真的死了,他却后悔了。
......
我死在被绑架的第十三天。
绑匪给蒋拙打最后一通电话时,他还觉得这是我自导自演跟他要钱的把戏。
哪怕电话这头的我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的恳求:
“不是的,蒋拙你相信我,是真的,我是真的被绑架了,如果你不来救我我真的会死的!”
但电话那头沉默了挺久,最后也只是很轻的笑了一下,
“江莱,还没玩够吗?”
“你自己有数过你骗了我多少次吗?”
蒋拙声音很轻很轻。
“拿死要挟人。”
“那你就去死好了。”
“不!不,不要,这次真的没有,蒋拙......”
我握着那部手机像握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但再怎么声嘶力竭,电话最终还是被挂断了。
规律重复的“嘟”声像麻木的嘲讽。
仿佛是在说,看啊,你这么多年对着蒋拙谎话连篇。
终于信任告罄,恶有恶报了。
一旁的绑匪夺过我的手机一把摔到墙上:
“妈的,我要早知道你不是蒋拙未婚妻,哪用耽误这么长时间?”
看着他高高扬起的手,我趋于本能缩进墙角,麻木的重复:
“我是,我是蒋拙的未婚妻,你相信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真的,真的。”
只可惜这话也说过太多次,终于在此刻被榨干了最后的价值。
刀刺进身体的瞬间其实并不太疼,
可能是我从未真的想过我会真死在这一天。
就像我在这通电话之前,也从没想过蒋拙会真的不来救我一样。
人对没预料到的事总是欠缺准备。
只是在最后被抬着丢进海里,周围的海水被鲜血染红的时候。
我才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才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我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