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回来，她立刻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姐，你回来啦？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江辞哥的创业公司就等这笔钱了。」
她身上穿着我上个月省吃俭用给她买的名牌连衣裙，手上戴着我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串价值不菲的珍珠手链。
从小到大，家里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
因为她心脏不好，身体弱。
爸妈总说：「念念，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我让了她二十年，换来的却是她和我「男友」联手，要我的肾，还要我的心。
我看着她那张纯良无害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抽出被她挽着的手，淡淡道：「出了点意外，没办成。」
苏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会？是不是太疼了？姐，你别怕，想想江辞哥，想想你们的未来。」
她又开始给我洗脑。
我懒得跟她演戏，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关上门，我反锁，然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旧箱子。
里面是我全部的积蓄，还有爸妈偷偷塞给我，让我留着当嫁妆的五万块钱。
上一世，我把这些钱连同卖肾的二十万，一共三十万，全都给了江辞。
而他，转头就用这笔钱给苏晴买了辆跑车。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没多久，江辞就到了。
他没有直接来找我，而是先跟苏晴在楼下客厅碰了头。
我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苏晴压低声音，语气焦急：「哥，怎么办？苏念好像不想卖了。」
江辞冷笑一声：「她敢。她爱我爱得要死，哄一哄就好了。你别急，等我拿到钱，先带你去欧洲玩一圈，你不是一直想去吗？」
「真的吗？哥你最好了！」苏晴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可是万一她真的不肯……」
江辞的声音阴冷下来：「不肯？那就由不得她了。晚上在她的牛奶里加点料，直接把人送到王医生那去。反正都是取东西，醒着取和睡着取，有什么区别？」
我握着手机的手，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
原来，就算我不主动，他们也早就为我准备好了地狱。
3.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段对话完整地录了下来。
这是他们犯罪的证据，是我反击的第一张牌。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走了下去。
看到我，江辞立刻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朝我张开双臂：「念念，吓坏了吧？我来了。」
我躲开他的拥抱，低着头，小声说：「阿辞，我们……我们别卖了好不好？我真的怕。」
江辞的眉头拧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又被心疼取代。
他拉着我的手，柔声哄道：「傻瓜，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让你受苦。」
苏晴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姐，你忍心看江辞哥为了钱愁眉不展吗？你们那么相爱。」
一唱一和，真是天生一对的狗男女。
我假装被他们说动，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那……那好吧。但是，我还是想先把钱拿到手。」
江辞似乎松了口气，立刻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钱都在这里，二十万，一分不少。密码是你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