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报信说这儿搞非法集资！"制服男的皮鞋踩进鸡粪里。
我按下电闸。五十台矿机同时嗡鸣，盖住了他的尾音。电视里正播午间新闻，女主播的唇膏和娄晓娥昨天涂的是同个色号。
"......未来科技获得软银两千万美元投资。"
许大茂的嘴张得能塞进矿机。制服男的手铐环空转两圈，最终扣在了自己腰带上。暴雨冲垮了村口的土路，他们的桑塔纳陷在泥里，排气管冒着白烟。
我掏出摩托罗拉手机。娄晓娥的传呼台自动转接到卫星电话，杂音里她的香港口音断断续续："孙正义......要亲自......"
矿机指示灯突然全红。暴雨导致变压器跳闸，整个村子陷入黑暗。只有电视还在靠蓄电池工作，新闻画面跳转到长江抗洪指挥部，水位线离警戒线还差三厘米。
许大茂在黑暗里喘粗气。他的手摸到保险箱位置，却只碰到我早就转移的空壳。远处传来工商局的人推车的号子声，和矿机冷却的咔嗒声混在一起，像比特币网络在确认第一个区块。
大伯的烟袋锅亮了一下。火光中，我看见许大茂的举报信从制服男口袋滑出来，被雨水泡烂的纸片上，"何伟柱"三个字晕染得像加密钱包里的乱码。
第6章
暴雨冲垮了三环路。我站在未来科技新装的落地窗前，看工人们用沙袋堵写字楼大门。胡同餐饮联盟的广告牌在风雨里摇晃，"扫码点餐"四个字被闪电照得惨白。
"何总，商户都到了。"秘书的圆珠笔卡在签到表夹缝，"就缺百货公司代表。"
我转着婚戒——娄晓娥上个月从蒂芙尼带的样品。戒圈内侧刻着1998.08.17，比特币白皮书发布日期。
电梯"叮"的一声。秦淮茹的塑料雨衣还在滴水，在地毯上洇出深色脚印。她手里文件袋印着百货公司logo，边角被雨水泡发了。
"这是我们...企划书..."她没抬头，耳后一缕头发黏在腮帮上。
我故意慢慢翻页。纸上的钢笔字晕开了，能看出改过三次的痕迹。最后落款处挤着五个领导签名，像一串没解密的哈希值。
"秦小姐。"我把企划书转过去，"这里写入驻费日结？"
她猛地抬头。睫毛膏晕成灰色阴影，嘴角那道疤——去年被柜台铁丝划的——在灯光下发亮。视线扫过我无名指的戒指时，她喉结动了动。
"我们...可以调整..."她伸手够文件，腕骨从制服袖口支棱出来。
我按下呼叫铃。秘书端着咖啡进来，托盘上的未来科技logo反着光。秦淮茹接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褐色的液体泼在她米色裙子上。
"现在相信我能给你幸福了？"我递过真丝手帕。
她没接手帕。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