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四年，我熬成了黄脸婆，换来丈夫全家嫌弃。
婆婆甚至在我的饭菜里掺猪饲料，盼着我早点高血压归西。
意外晕倒后，我竟能听见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丈夫盘算着巨额保险金，婆婆惦记着让小三上位。
连十二岁的女儿都冷眼旁观：“妈妈又胖又蠢，做饭也难吃....”
我默默闭眼继续装昏迷，在心底冷笑——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用读心术掀翻这个家......
1
伊子华拿着筷子，对着那碗浓油赤酱的红烧肉踌躇了片刻。肉炖得很烂，颜色也诱人，可那股若有似无的、区别于普通油脂的味儿，丝丝缕缕地往鼻子里钻。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吃！”婆婆李艳芳刻薄的声音砸过来，眼睛斜睨着，“一天天闲在家里，饭还等着人请才吃？真当自己是少奶奶了？”
伊子华低下头，没吭声。十年了，这种话早就听麻木了。她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机械地咀嚼。那股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她强忍着咽下去。
餐桌上，丈夫杨卫东头也没抬，只顾着刷手机，嘴角偶尔勾一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
小姑子杨敏撇着嘴，挑剔地拨拉着自己碗里的青菜，好像千子华做的菜多么难以下咽。十岁的女儿杨婷更是直接把肉拨到一边：“妈，你做的肉越来越难吃了，一股怪味。”
伊子华心里涩了一下，勉强笑笑：“是吗？那吃点鱼，鱼是清蒸的。”她伸手想给女儿夹鱼。
“哎呀别碰了！口水都掉进去了！”婷婷嫌弃地躲开，转向杨卫东，“爸，周末带我去吃新开那家日料吧，我们同学都去过了。”
杨卫东这才抬眼，敷衍地“嗯”了一声，视线又落回手机，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嫌这边吵闹。
伊子华收回手，指尖有点凉。她默默地吃着饭，把那点怪异的气味和心底翻涌的酸涩一起，硬生生往下咽。
这十年，她在这个家里，就像这碗红烧肉，看着还在桌上，其实早就遭人嫌恶，只差没被直接倒进垃圾桶。
2
吃完饭，收拾完厨房，伊子华觉得头晕得厉害，心跳也快，扑通扑通的，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扶着洗碗池边缘，缓了好一会儿。
“又磨蹭什么？地拖了没有？婷婷明天的校服熨了吗？”李艳芳的催促声像鞭子一样抽过来。
伊子华深吸一口气，走到客厅拿起拖把。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重，眼前的东西开始微微旋转。她坚持着拖了几下，额头上冒出虚汗。
杨敏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对她的不适视而不见。杨敏敷着面膜从房间出来，瞥了她一眼，怪声怪气地说：“哟，嫂子，你这身体可是越来越娇贵了，拖个地就跟要了命似的。”
伊子华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可能不舒服，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没人会在意。她弯下腰，想去洗拖把，一阵剧烈的眩晕猛地袭来。
天旋地转。
她甚至来不及惊呼，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地板上。后脑勺磕了一下，闷闷地疼。最后的意识里，是电视嘈杂的广告声，以及杨敏夸张的尖叫：“哎呀！哥！妈！她晕倒了！真会找事儿！”
脚步声杂乱地围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