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前男友被困在一辆失控的幽灵公交上，司机是个纸人。
车内广播阴森森地响起：「本车开往黄泉路，中途停靠一站。现在请两位乘客通过互相揭发，证明对方比自己更该死。获得最终胜利的乘客，将获得唯一的下车机会。」
陆之珩抢先一步指着我：「她拜金，当初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分手也是因为我破产了！这种女人不该死吗？」
我抱着手臂，像看小丑一样看他：「他家暴，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他还出轨，对象是他亲弟弟的女朋友。论人渣，谁比得过你？」
纸人司机猛地一脚刹车，车厢内弹幕疯狂滚过：【卧槽！信息量好大！】【弟弟的女朋友？这么刺激？】【都别下了，锁死，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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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随着那脚急刹猛烈摇晃，我扶住冰冷的栏杆才稳住身形。
窗外是凝固的、望不到尽头的浓雾，车内光线昏暗，只有我们头顶那块虚拟的弹幕屏幕，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陆之珩的脸在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将我凌迟。
「姜月初，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家暴过你？」
我撩起左边袖子，手腕上一圈陈旧的、淡紫色的疤痕清晰可见。那是在一个雨夜，他因为公司项目不顺，喝醉了酒，死死攥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向墙壁时留下的。
「需要我提醒你吗？三月十七号，你喝了半瓶威士忌，回来跟我吵架。这道疤，就是你的杰作。」
陆之珩的瞳孔骤然一缩，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但嘴上依旧强硬：「那是我喝多了！我早就道过歉了！」
「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我冷笑反问，「至于出轨，需要我把你和林晚晚在酒店停车场的照片放出来吗？」
林晚晚，他亲弟弟陆之谦的女朋友。
这个名字一出，陆之珩的脸色彻底变了，从涨红变成了惨白。
车厢内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真的是弟弟的女朋友！年度大戏啊！】
【家暴男还嘴硬？照片甩他脸上！】
【这男的怎么有脸先指责女方拜金的？贼喊捉贼？】
车内广播再次响起，那声音像是用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刺耳又阴冷。
「第一轮指控结束。现在，进入『真实裁定』环节。」
「乘客姜月初，指控乘客陆之珩家暴、出轨。请出示证据。」
我拿出手机，屏幕竟然亮着，相册也能打开。我点开那个被我命名为「地狱」的加密相册，找到了那张照片。
是我分手前，找私家侦探拍的。
照片里，陆之珩和林晚晚在地下车库拥吻，他的手甚至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摆。
我将手机屏幕对准车厢前方，那个纸人司机的方向。
纸人司机僵硬的头颅「咯吱咯吱」地转了过来，空洞的眼眶正对着我的手机。
下一秒，那张照片被放大了无数倍，直接投射在了车厢前方的挡风玻璃上，清晰得连林晚晚脖子上的草莓印都看得一清二楚。
陆之珩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下意识地想去遮挡，却扑了个空。
「不！关掉！把这个关掉！」
弹幕再次沸腾。
【卧槽！高清无码！刺激！】
【渣男贱女锁死！心疼他弟弟！】
